看出来他儿子和那个漂亮小伙是一对。
秦巷把手机收了,穿了拖鞋站起身:“老广喊我去喝酒,出去了啊。”
“哎,玩到几点啊,早点回来呀。”
“11点前准回。”
秦巷随便套了个外套就出门了,毓远淑担心外头冷怕他穿的不够多,拿着他大衣在门口叹气,回到屋内,见茶几上遥控器好好的搁着,拿起来丢到了沙发另一边。
秦友钟见着他刚找到的遥控器被她甩到一边,嘿声:“你看你操的这个心,儿子出去玩你也管,多大人了还管东管西。”
毓远淑一屁股坐下,生闷气。
脑子飞速地转。
你个拎不清的,还在那里乐,你老秦家要绝后了你知不知道。
秦巷纯粹是在家里待不住,也禁不住他妈盘问,身体才刚好,叫他去喝酒,他也懒得去。
微信上喊他出来玩的人一茬接一茬,都问他今晚在哪闹和。
闹和什么闹和,双手插兜,他围着件单薄的外套,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
不跟辛宴庭在一块,他玩什么都提不上劲,感觉谁喊他好像都差了点。
这样下去不行。
这肯定不行。
也没觉得多疼
贺彦名给秦巷打了三个电话,秦巷厌烦,现在他就想一个人静静,这人连着打,他也不好不接。
还真没好事,贺彦名喊秦巷来救场。
贺彦名喊秦巷过来给他一朋友修复花瓶,两人盘着腿在屋里待了一晚上,搞到凌晨三点才完工。
秦巷做起手上的活是心无旁骛的,贺彦名他朋友几个都把秦巷夸到天上去了,还说他这手艺天上有地上无,能申请非遗。
说起来玩玩古董,搞搞修复手上活,秦巷也是跟他家老头学的。
老头后来带他研究地质学,他说没兴趣,问他想不想去挖古董,他说也没兴趣,打小学了不着调的本事,后来全拿来追人去了。
今年这一年,他也不知道给辛宴庭送了多少小玩意。
“嘶——”
临收尾功夫,秦巷把手划出血了,贺彦名凑过来一看:“行了,别弄了,剩下我来吧,你这划的还不轻。”
是挺不轻的,可奇怪的是,血都流了好几包纸,秦巷也没觉得多疼。
“几点了?”
屋里小姑娘说:“三点了。”
得,说好11点前回去,忙起来全须全尾忘了时间。
“我出去洗把脸,小贺你收好尾,一会儿带着这几个小的去东边火锅店,搓一顿。”
贺彦名不想动:“这么晚了,哪吃得下。”
“你吃不下,几个小的吃不下?大年夜给人拉到一块,连顿饭也不给吃?真做得出来你。”
贺彦名笑:“行,听你的,吃,好好地吃。”
一伙人都是从家里吃了年夜饭出来的,没人觉得饿,真要是带去火锅店吃宵夜,一帮老大小也挺乐呵。
十七八岁的孩子正是什么都不愁的年纪,聚在一起叽叽咕咕聊个没完。
贺彦名帮人修古董,也不知道从哪找来这么多孩子。
秦巷问他,贺彦名两手一摊,总不能说故意找出来,给你凑个乐的吧。
一帮半点大的小孩问东问西,一顿饭吃的不知道多热闹,秦巷嘻嘻哈哈陪笑完说去放趟水,贺彦名见他去了,后面好半天都没见着他再回来。
外头齁冷,天上闷沉沉的,路灯打的光都呈水雾状,贺彦名被外头的冷流冻了个哆嗦,推开门,在屋檐底下看见秦巷站在那处,歪靠在墙上,玩着手机。
穿这么单薄,他竟然也不嫌冷。
“秦工。”贺彦名在身后唤。
秦巷双手被冻的通红,耳朵也冻红了,划破手的伤口隐隐作痛,可他像没知觉。
也不知道盯着这个朋友圈看了多久,大年三十,顾承安发的,照片里好多人,大聚餐,很多男人女人聚在一块玩,边边上,顾承安和辛宴庭坐一块,两人凑得近,在聊什么。
一堆图里,只有这一张里面有辛宴庭,还是个侧脸,脸都是模糊不清的。
秦巷不晓得自己看了几分钟,后头贺彦名唤他,他点进顾承安主页,把他朋友圈点了个屏蔽。
收了手机,秦巷双手插兜,拢紧身上的单衣,猴缩着:“吃完了吧,吃完了回家。”
夜里秦巷四点回来的,毓远淑以为秦巷第二天铁定起不来,早饭也没给他留,不承想,他8点就起了,利利索索的,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搬着花就去了老蔡家。
秦巷中午还在人家留着吃了顿饭。
老蔡给毓远淑发消息说,两孩子像看对眼了,还约着逛商超呢。
毓远淑高兴坏了,可高兴没两分钟,又没那么心喜。
这小子到底打了什么鬼主意,都有心情和姑娘家家的约会,那他那个小蜜儿呢。
难不成,已经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