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怀。
“你!”赵香玉气急。
对于会不会真如潘垚说的那样破财,朱有余和赵香玉倒是没有怀疑,没瞧到么,刚才这小姑娘只是一拍灯笼,那一盏怪灯就像活了过来一样。
长龙吟天,所过之处,诸邪避退。
赵香玉歇斯底里,“是你是你,就是你的错,我咋这么命苦,被你带累成了现在这样,你道钱都是那鬼东西搂回来的?我就没付出什么吗?呸!我也得忙着做事,这才有钱回来好不好。”
“现在什么都要没了!没了!没了!”
“你听到没有,现在什么都要没了,我这几年的时间都要白操劳了!”
再有财运,也不会天上掉金子,什么都不做就能得财,管着这个厂子,要招工,要计件结算工资,人多便是非多,一个厂子大,工人和工人之间也会有摩擦……
这些都是谁在管,她这个老板娘在管!苦口婆心,天天和工人开会谈心,她容易么她!每天嘴巴都说干了。
一通辛劳,结果竟然得了一句偏财要散财……
赵香玉接受不能。
“呸!你这乌鸦就别说我这野猪黑,咱们都差不多,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朱有余骂咧,眉毛一竖,瞧着赵香玉的神情颇有几分不善。
“前些日子的事,我还没和你细算呢。”
“事…什么事?我没做什么事。”赵香玉嘴硬。
朱有余:“还不承认,你明知道这胶皮娃娃里有门道,给我家秀妮儿作甚?安的是什么心眼?”
“我家秀妮儿…好好,你这是瞧着自己不能生了,又巴巴着前头的闺女儿了是吧,还喊着我家秀妮儿……”赵香玉气得胸口大起伏,手指着人,“呸!恶心谁呢!你才是最不要脸的那个。”
“这时候是我家秀妮儿了,当初你要和我走,喊着我乖乖亲亲肉肉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家秀妮儿了?呸!老色胚!”
潘垚一捂眼睛,手指一扒拉,透着大大的指缝瞧这两人,热闹是瞧都瞧不过来。
啧啧,喊着乖乖亲亲和肉肉呢。
不害臊!
蓬头鬼娃娃扒拉着潘垚的胳膊,破烂着身子,绿豆儿眼睛同样透着瞧热闹的精光,这可不比听墙角差。
脑袋重重点点。
对,不害臊!
玉镜府君:……
……
两人互相骂了起来,这个数落对方没安好心眼,那个数落对方都结婚了还来招惹,不要脸!
成年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一个个地吵,一声比一声凶。
最后,两人齐齐暴喝了一声。
“离婚,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
“啪嗒”一声,潘垚瞅到,朱有余额头的悬针纹落地,扎破了装满了偏财的财帛官,与此同时,赵香玉额头的横纹一皱,夹得左右两处天仓爆破。
得,这下是真散财了,齐齐儿的。
也不枉夫妻走一场,这是同心同力呢。
潘垚瞧得是目瞪口呆。
她侧过头,颇为稀罕地对玉镜府君说道。
“府君,我还是头一次瞧到,什么是口舌为业,破财损运,今儿瞧了个现场版的,也算是长见识了。”
玉镜府君:……
这奇奇怪怪的见识,不长也罢。
……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别瞧平时处得还不错,朱有余和赵香玉两人之间本就有隔阂。
一个介意对方曾经结婚生子,在两人分开后,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就紧锣密鼓地结了婚。
另一个也计较,要不是当初你家嫌贫爱富,怎么会有这么多波折。
他也不会平白的从一婚成了二婚头,还被村子的人说嘴,说他是陈世美再世,没良心!
他没良心?要不是她回来寻他,又那样瞅着他,可怜巴巴有言欲止的,瞅得他心痛痛又心痒痒,他怎么会做陈世美?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齐齐一哼声。
都是他她的错!
……
随着财帛官和天仓的破碎,潘垚仰头瞧去,只见虚空中有无数的星点散开。
那是财,偏财以及要赎罪而散去的财。
手诀一掐,手中的黄符成一只只灵鹤,只见灵鹤长颈细脚,洁白似雪的羽翅一振,仰头朝天飞去。
每一只口中都衔住一片金光,朝虚空之处飞去。
玉镜府君朝潘垚瞧来。
潘垚理所当然道,“小娃娃们总不能白哭白伤心吧,姐姐今天做主了,这些财运就当做是补偿了。”
一声姐姐,玉镜府君听得好笑,转眸同样瞧着这接连不断的灵鹤,同时也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