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房子,为何要有活动的砖头?做贼的都知道,那不是砖,是藏钱的地儿!
发财了发财了,又要发财了!
兴奋着脸,做着发财的美梦,才转过头,他就贴上了一个人形的东西。
“白白的,绵软绵软,碰上去嗖嗖的冷……它还转过头,冲我笑了下……眼睛小小的,鼻子却大,像人又不像人……妈呀,你家有鬼,养了小鬼在床铺底下!”
江新伟又嚎了起来,死活不肯进屋了。
潘垚:……
瞅着这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还两腿打摆子,她都要同情上了。
这样冷不丁地被吓着,还真有点吓人。
“这么说,你藏在床铺底下,耳朵竖起,眼睛朝外头看,听着外头动静的时候,那鬼东西正和你背靠着背了?”
潘垚笑了笑,眼里有着促狭,一本正经道。
“我知道它为何要冲你笑了。”
众人听了过来,也好奇,“为何?”
“背靠着背好温暖,你们是好兄弟了呀!好兄弟长长久久,友谊长存,它呀,这是喜欢你了,准备跟着你回家,以后都跟着你贴贴了呢。”
“嗷嗷——”院子里又是一阵惊叫,地上的人乱拱。
……
一句背靠着背, 莫名地,几人都打了个寒颤,小偷被吓得大叫, 徐正民也不遑多让, 毕竟, 他可是实打实地和上、床鬼躺了好几天。
仔细想一想,每一回啊, 还真是背靠着背。
徐正民:……
不过, 在有一点上, 他强过这小贼。
他知道这鬼小大仙能收,这小偷不知道, 只道真要跟着他长长久久,这会儿是吓得心胆俱裂。
再看一旁的胡秀兰, 徐正民的眼神可怜巴巴了。
“看我做什么?”胡秀兰瞪眼。
“媳妇,我以后再不和你吵架了, 家里的大事小事,事事我都和你商量着来,听你的, 都听你的。”
他搓了搓手,笑得讨好,“这次皮衣的事,我知道错了,你就、就别和我再生气了。”
胡秀兰哼了一声,不想搭理人。
徐正民小心地伸出手,要去扯一扯胡秀兰的袖子。
只听“啪的”一声,他的手被拍开了。
“行了,行了。”胡秀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语调一转,低了几个频度下去,“都多大的人了,还做这样的姿态,害臊不害臊!”
转而,她瞧了潘垚一眼,声音又提高了去。
“成成!今儿瞧着小大仙的面子,这事,我暂时就先算了!再有下一回,你就不是买皮衣这么简单了,你啊,得仔细着你自己的皮!”
几人都往地上瞅了瞅。
只见小偷的手脚都被绳子捆扎着,像过年要杀的大猪,面上没有一块好皮,又是红肿起泡的烫伤,又是被锋利指甲挠过的痕迹。
再看那头发——
只见原先茂密细长,是时下最流行的寸头,一打摩丝,能梳电视中的大背头,酷飒得很。如今落了平阳,瞧过去就像是被褪毛的鸡鸭。
案例还在这里,鲜活又形象,徐正民打了个激灵,心慌慌得厉害。
他是半点不敢小瞧媳妇的功力了。
“不会不会,下次买啥,我一定商量着来,再不会有这次的事了。”
“嘴巴说的不算…就先看着吧。”胡秀兰冷哼了一声,面上绷着的神情却也缓和了去。
潘垚和李耀祖都笑了笑。
两人都贴心地不去瞧这两人,给徐正民留一点面子。
……
小贼江新伟还在院子的地上惊恐地鬼叫,徐正民和胡秀兰心底发瘆,三人是不敢再进屋了。
往日睡习惯的床,今儿怎么看,怎么不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