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味道,羊肉牛肉都鲜……还有还有,阿婆婶子她们都唤我米子,还夸我心疼,爸妈,你们知道什么是心疼不?心疼呀,就是说我漂亮的意思!”
潘三金和周爱红都忍俊不禁了。
就见小姑娘腰板都挺直了些,眉眼明亮,要是有尾巴呀,这下保准要翘到天上去喽!
“我们这小阿妹啊,是漂亮!”周爱红捏了捏潘垚的鼻尖,脑袋凑近靠了靠,亲昵不已。
潘垚嘿嘿直乐。
潘三金不住点头,“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离得这么远,说话的习惯自然和咱们这边不一样,不过心疼,嘿,还怪有意思的。”
民以食为天,吃食是顶顶重要的事,一方水土一方人,每个地方有自己的特色食物。
潘垚拍了好几张好吃的菜色。
潘三金和周爱红继续看照片,每一张都爱不释手,有在山茶树下的,有飘雪的雪地里,还有贴着牛羊的照片。
只见小姑娘将脑袋和牛儿凑在一处,还真说不清,到底是牛的眼眸大,还是他们家盘盘的眼珠子大。
“对了对了,我还带了好一些的特产,活羊活牛不好赶,这不,带的是肉干,我尝了,也特别好吃呢,爸爸妈妈,这一份咱们自己留着,老仙儿的那一份,回头我自己给他送去。”
潘垚大方一拍肚子,“多着呢,敞开了肚皮吃!”
潘三金和周爱红又是一阵笑。
“好好好,咱们盘盘有心了,出门还记挂着爸爸妈妈,我这心里啊,比喝了蜜还甜。”
潘家这一处热热闹闹,周爱红拿着一张照片稀罕不已,只见照片里,两边是枝丫疏朗的高大树木,冰晶拢在上头,树干好似都成了银灰之色。
中间是一条小河流,蜿蜒清透,小姑娘坐在一片巨大的绿叶上,叶子的头尾翘起,像一方的小扁舟,流水往下,小姑娘眉眼弯弯,笑得快活又肆意。
“哎!这张好,我喜欢这张。”
潘垚也探头瞧了瞧。
“我也喜欢这张,府君帮我拍的呢,妈,那水可凉了,溅起来的水花好像都要变成冰花,不过也就是这样才好玩,和咱们这儿是不一样的景。”
“您去不?我带你和爸爸也一起去玩?”
周爱红连连摇头,“不了不了,瞧着就冷,我和你爸这老骨头,还是不折腾了。”
潘三金不服老,却也有些怕冷,最后道。
“等开春了去!”
“好,咱们开春了一起去。”
潘垚左手挽住爸爸,右手挽住妈妈,左右瞧了瞧,发尾的小辫子快活地翘起。
周爱红有些意外,“府君也去了?”
“嗯。”潘垚将摆在饭桌上的照片收拢好,“府君可好了,一察觉我那儿有危险,马上就来了,还陪着我一起回来。”
村子口种的是脆柿子,才下树便能吃,不需要像软柿子那样需要捂一捂,削皮刀一刮,空气里有柿子的香气,甜甜腻腻,还有一道清香。
潘垚咬下一口,被冰得眼睛微微眯起。
“唔,好吃!”
“危险?”一听这话,周爱红和潘三金的心俱是一揪。
就算这会儿瞧着闺女儿好好的在这,两人也担心得不行,眼睛上下瞧着,嘴里忙不迭地追问。
“怎么了这是?”
“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没事没事。”潘垚连忙摇头,将事情说了说。
潘三金和周爱红两人一脸吃惊的神情。
哪里想到,这闺女儿去吃一场酒席,还是喜宴,那也能撞上事儿,还是陈年旧事。
人都有好奇心,周爱红也不例外,她挪了挪坐姿,侧身看向潘垚,好奇道。
“真是在医院被人偷了孩子?不能吧,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公家的地方,就有人胆子这么大?”
电视上都不敢这样演呢!
“难说。”潘三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都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冒险来一回,这该赚多少啊!”
两人略略思考,倒是觉得还真是有可能。
生孩子时候多混乱,当妈的几乎是拼了一条命将孩子生下,生下的时候,人也要昏厥过去了,真有那坏心的人,将孩子藏了,说是死胎,确实能藏过去。
因为,一些人,家里人是不让看死去的那个孩子的,一看,这孩子入了眼,也就搁在了心里,以后啊,想起来就满心都是痛。
还不如不看。
就算不相信,家属闹着要看,恶人胡乱拿一个死胎蒙混过关,那也是有可能的。
潘垚:“不知道,我走的时候,公安去查了,估计得过段时间才会有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