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和大荣又跟着人去了哪里,做的是什么活?”
对对,现在不是慌的时候。
高玉姣和陈成华看了一眼小脸白惨惨的陈聪聪,右手重重一捏左手,振作精神,让它们别这样不争气地抖。
儿子儿媳不在家,他们俩老家伙得顶事,没得让小孩子着急又害怕。
……
亲戚是高娟梅远房的一个表亲,她和老太太一个村子出来的,同姓高,祖上数几代也有亲缘在,这表亲,他也算是老太太高玉姣的一个侄子。
和夫妻俩都有亲,所以,陈家谁也没有设防。
见蛇敦伦大凶,陈聪聪的梦境里,他妈妈倒在了地上,潘垚也跟着忧心,陈聪聪的爸妈情况怕是不大好了。
甲马符一贴,潘垚带着老太太去了她娘家的村子,湖头村。
打听了一通,那亲戚过年也没回来,电话倒是留了一个,打过去是个小卖部,细问,却说没有这个人。
……
芭蕉村,陈家。
“怎么样?那亲戚有没有什么消息?”见到潘垚搀着老太太,潘三金一下就迎了过去,立马问道。
一旁,周爱红也着急。
潘三金替潘垚和陈聪聪请了假,不放心陈聪聪,两人就来看看,这一看,发现孩子没事,有事的竟然是孩子他爸妈!
外出打工的人丢了,还很可能是被卖了猪仔,这是大事,周爱红和高娟梅是朋友,高娟梅和陈大荣外出做活,周爱红平时也没少关照陈家。
杀了鸡炖蘑菇,炒一盘新鲜的菌子炒肉,那都会装一碗过来给陈聪聪。
爹妈不在身边,即使是外出赚钱这样的正事,对于留在村子里的小孩来说,那也格外的可怜。
是以,潘三金和周爱红也着急。
潘垚摇了摇头,“那人过年也没回来,电话和寄件来的地址也不一样。”
桌子上摆了个饼干盒子,里头装了八封信,潘垚拆了信,看了里头的时间,开始是一个月一封,后来是一个半月一封,再后来则是两个月一封。
时间在悄悄地拉长。
潘垚听说过,一些被困着打黑工的,一开始都会故意让人给家里报讯,怕的就是家里人察觉不对,报了警。
在这中间再慢慢拉长联系的时间,减少频率,营造出是人自己和家里生疏的情况。
后头再寻人,那就没那么好寻了。
尤其一些姑娘被卖去不好的地方,就是这样。
爸妈也只骂骂咧咧自家闺女翅膀硬了,不帮衬家里了,却不会怜惜担心,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事。
陈成华拿着一封信捏在手中,“我、我去闺女儿家,找女婿和我一道去信上的这个地址瞧瞧,好好问问周围的人,说不定会问出大荣和梅子的消息。”
“这地址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就别瞎忙活,回头把自己也跑丢了。”
于大仙叹了口气,他刚刚就听潘垚说了,电话打了,也问了那儿是哪里,和信的地址不一样。
人还茫茫,人掉到人堆里,就和石头掉到大海里一样,没个地址怎么寻!
潘垚倒是有一个法子,想要试一试。
之前时候,帮赵来景寻找失了记忆丢在外头的赵父,潘垚根据炁息,只是指了个大概的方向。
后来,赵来景又是着人打听,又是刊登报纸的,寻了几日,这才寻到了赵父。
如今,潘垚修为精进了一些,倒是能画出寻亲符,范围要是没那么远,兴许能寻成。
“只是,这寻亲符依托的是血缘羁绊,得用亲人的鲜血做引。”
“用我的用我的。”陈成华和高玉姣激动。
老太太更是利索,直接进了厨房,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个白底蓝纹的大海碗,另一只手拿着家里剁鸡的砍刀。
砍刀是新磨的,黑背白刀锋,沉手极了,一瞧就知道,剁骨头肯定特别好使。
“装一碗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拿个海碗。”
潘垚:……
可怜天下父母心哟!
她讪笑了下。
“倒不用这么大的刀子和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