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何美娟心中又幸灾乐祸了。
该!报应了吧!倒霉了吧!
何美娟希冀地将目光看向潘垚。
只见她和仇婆婆缠斗着,仇婆婆一把年纪,走起路来一颤一颤,脚步踉跄,让人心忧。
哪里想到,缠斗时,她的腿脚竟这么的利索。
这两人且战且走,就是江面也如履平地,一波一波的江水被炸起,气势恢宏。
最后,何美娟视线朦胧,看不清谁是谁了。
与此同时,藏魂坛簌簌抖抖,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一样。
定睛一看,不是好像,而是真的有东西爬出。
只见先是惨白的手,然后是乌黑的发顶,接着,有一张惨白的脸从瓮坛里出现。
它是女子模样,面容姣好,四肢修长,等到全出了藏魂坛,就瞧见这魂体不全,腹部处破了个大洞。
大洞没有鲜血皮肉,就像两张薄皮,真真正正的应和了一句话,前胸贴后背。
风一吹,肚皮呼呼而响,像是一个破袋子。
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鬼影从瓮坛中爬出来。
瞧到这一幕,何美娟和于建兵,连同被砌在石墩里的金万福都吓得魂飞魄散。
“滴沥沥——”
金万福还不禁吓,抖着腿往水泥里屙了一泡尿,只恨自己这会儿动弹不得,不然,他定要往自己的脸上招呼几下,将自己扇晕过去不可!
于建兵也是悔得不行。
他就说这心间人做不得!做不得!
不吉利!给人当小马仔就是不吉利!
要是没听他金哥的招呼,这会儿自己还在家里,被子一裹,听着风声呼呼好眠,岂不是痛快又自在?
哪里还用受这份罪啊!
几人都不自觉地秉住了呼吸,咬着牙关,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就怕自己吸引了女鬼们的注意。
瓮坛里走出来的最后一个鬼影,她踉踉跄跄,眼睛闭阖着,还是新鬼。
瞧那模样,分明和一旁倒地的许文丽一般模样,穿着打扮也一样。
金万福和何美娟惊得厉害。
难道,这些人竟然都是仇婆婆杀的人?
难得地,金万福瞥了一眼脚下的江流,开始有了些许怀疑。
“滔滔财……难道是骗我的?”
“不,不会的,发财,我一定会发滔滔财。”
金万福的失神无人关注。
……
瞧着那藏魂坛里爬出的一道道鬼影,玉镜府君微微叹了一声。
下一刻,只见他宽袍一挥,一道白光漾过,一下便将那半浮于空中的藏魂坛兜住。
灵炁蜂涌地朝藏魂坛涌去,黑与白犹如两条巨龙相互绞杀,朝落雨不停的半空中奔去。
冲天煞气起,黑雾浓烈,所过之处草木枯萎,泥土发焦。
下一刻,白光紧追而过,如万物逢春,瞬间,原先枯萎的草木重新抽出嫩芽。
风雨之中,葳蕤生长。
不知过去了多久,这一处的雨小了一些,与此同时,此地有“咔咔咔”的声音响起。
鬼炁煊赫,如此阴森鬼炁下,金万福三人的眼睛也能瞧到不寻常的动静,宛如开了天眼一样。
他们瞧到瓮坛被一道朦胧的白影缠住,随着咔咔咔的声音响起,坛面上有了裂痕。
原来,那是坛碎的声音。
何美娟盯着瓮坛,喃喃自语。
“我知道这坛子上的图案像什么了,像肚子里的心肝肾肺和肠子……”
“砰——”随着一道声响,藏魂坛碎成了一片片,犹如铁树银花绽开。
失去了藏魂坛的约束和操控,那些腹肚空空的女鬼脸上有了迷茫的神色,一个个停了进攻的姿势。
另一边,在江面上和潘垚缠斗的仇婆婆有所感。
她呕的一下,气血翻滚,一口老血从嘴角涌出,满嘴的腥甜。
藏魂坛,她的藏魂坛!
毁了,竟叫人毁了?
“竖子尔敢!”
仇婆婆心痛难耐,气息不稳,如此一来,也就露出了破绽。
潘垚知机,当下便抓住这个空档,打鬼棒一敲老太婆的手,直接将那拐杖挑飞。
下一刻,五帝钱币化剑,直指老太太的脖子处。
……
命门被抵,仇婆婆看……
命门被抵, 仇婆婆看着潘垚,目光幽沉,像是淬了毒汁一样。
她想再动一动, 好歹再拼一把, 说不定能绝境逢生,扭转乾坤。
这样束手就擒, 不是她行事的风格!
只见仇婆婆暗喝一声, 五指微敛,身上有幽光气劲起,深蓝色的褂衣袖袍无风却鼓涨。
只是,还不待她灵炁聚力, 那柄五帝钱币便凛凛刺来, 气势汹汹, 毫不留情。
感受到脖子处的刺痛, 还有血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