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哪里有这样的,瞧着树弟,你就把我搁了,我可不依。”
徐衍好脾气的拍了拍徐清的手,“你得帮老祖宗做好生意,现在多学学,让家业更上一层楼……以后也带带弟弟,都是一家人,莫要学那女子痴态,拈酸吃醋。”
旁边,徐平和陈玉梨欢喜得脸都涨红了。
生意耶,他说的是生意!
再看徐衍,徐平和陈玉梨心神激动,眼里的孺慕都要漫了出来。
亲祖宗哎!
……
听到生意一词,不单单徐……
听到生意一词, 不单单徐平和陈玉梨激动,就连旁边的徐清,他也是一脸按耐不住欢喜的模样。
“老祖宗, 我一定努力, 不会让您失望的。”
徐清表忠心。
“好。”徐衍笑了笑, 长了褐斑的手拍了拍徐清, 和蔼又亲切模样,就像寻常人家的祖祖。
徐平一家三人倒是不觉, 在他们乡下地头, 祖祖见家里的儿孙,从来都是高兴的。
只有徐清察觉出来, 今儿的老祖宗格外地高兴。
几人又热热闹闹地说了些话, 一家人和乐融融。
毕竟是年纪大了,不一会儿,徐衍便面露疲态, 他身边的灰衣中年人, 也就是这处别墅的管家阿德, 他客气地将人请出了别墅。
“老祖宗累了,各位少爷请先回吧。”
临出大门时, 阿德恭敬地对徐莳树行了个礼, 笑着道。
“小少爷, 老祖宗很喜欢你, 周末时候,莫要忘了回来陪陪他老人家。”
一声小少爷,徐莳树耳朵尖都有些冒红。
他是小地方来的,这儿的富贵都看花了眼,眼下这位伯伯还叫他小少爷, 让他不自在又忐忑,就怕会像之前那样,突然又收回了对他们家的好。
“会的会的!”还不待徐莳树回话,旁边的陈玉梨像个掐着嗓子的老母鸡,她扑腾扑腾着翅膀,急里忙慌地将话应承了下来。
看了看徐莳树,陈玉梨有些恨铁不成钢。
“嗐,都怪我们没出息,孩子养在乡下地头,旮旯地儿,孩子的性子都养得小了些。”
“不过现在好了,老祖宗一看就是大能人,以后树儿跟着他,能学的东西多着呢!”
“过几天,我就让平哥将孩子送来。”
陈玉梨出言了,徐莳树原先想说话,这下又闭了口。
他人站在徐平身边,当着陈玉梨口中性子腼腆的小孩。
管家阿德微微颔首,“那就好。”
对着陈玉梨和徐平,他的态度又有点冷淡。
陈玉梨和徐平心里不好受了下,不过很快,陈玉梨又自己调节了过来。
这阿德管家可不是别的什么人,那是老祖宗身边的大红人!
回头看这别墅,只见大门都是雕花的黑铁门,里头有假山湖泊,白色的大宅子巍峨又阔气。
在陈玉梨眼里,以前皇帝老儿住的地方,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将这住处类比了皇宫,阿德管家便成了大内总管,陈玉梨和徐平类想着戏台上唱的,君王舅子公位,宰相家人七品官,自然对阿德多有敬畏了。
……
徐平一家人离开,徐清一道。
再看徐莳树,徐清虽然还是清俊疏朗,友好爱笑的模样,眼里却有自己才知道的忌惮。
他看着徐莳树那一张脸,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果然,没有一位祖祖能够拒绝如此像自己的一位后辈,瞧着这样一张脸,定然是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
……那曾经辉煌的,惊心动魄的,一去不复返的流金岁月。
倒不一定是对这脸的主人好,而是瞧着这张脸的份上。
“小树,还没开学呢,走走,二哥带你去尖沙咀逛逛,来了香江,你们还没有好好地走走吧。”
徐莳树:“好,多谢二哥了。”
……
黑色的大门在几人身后阖上,铁门沉重,推起来有些沉,远远看去,就像一头年迈的巨兽,缓缓地闭上了自己大张的嘴巴。
“嗬——”铁门阖上,闷闷的响。
太平山有飞鸟惊起,偶尔传来几声噪鹃鸟的声音,幽幽静静,山上的树枝被摇动,张牙舞爪,在地上投下枯瘦如爪的影子。
香江,徐家别墅。
徐衍站在一副画下,双手背负在身后,仰着头看墙上的字画。
要是徐莳树还在这里,定然会发现,徐衍看的画,正是他方才看的那一副。
只见缥缈无垠的天际,一位身穿道袍,手持白羽扇的道人,宽袍摆摆,步伐坚定地抬脚往上走。
“送走了?”徐衍没有回头,声音沉沉。
“回老爷的话,派司机送回去了。”
徐衍转头,就见徐常德眉头微微皱着,看着自己,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我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