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几乎是同许时悬鼻尖抵着鼻尖。
他做这一切时,许时悬仍然没有退开,只半垂着眸,饶有趣味地注视着他。
周身哪里还有方才心情不甚美妙的模样。
而程愿艰难回忆着刚听来的话,神志不清地问:“今天你、生日?那我可、可以许愿吗?”
许时悬闻言挑了挑眉,这么不讲道理?
开口时低沉的声音里带上微渺笑意:“你想许什么愿?”
程愿反应了一会儿,呼吸融合间,他说:“今晚……你陪我吧。”
许时悬抱着程愿往外走时,程愿已经彻底晕乎,脸埋在许时悬肩颈处,温热的鼻息轻挠着他的皮肤。
ash酒吧里随处可见拥抱缠绵的人,他们这姿势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只是走到门口时,刚好碰见交完班的何鸣。
何鸣一见许时悬立刻眼前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但对方怀里已经有人。
何鸣乍一看那人的身形感觉有点熟悉,不过一时也想不起来。
只能匆匆同许时悬笑着搭了话:“您要走了吗,请问需要我帮忙安排车吗?”
可许时悬看都没看他,抱着人疾步走出了酒吧大门。
何鸣失望地撇了撇嘴,身旁的同事看见之后,嬉笑着跟他说:“极品吧?不过他好像是第一次来这,来的时候他司机开的库里南哦。”
“而且还让小陈开了两瓶罗曼尼康帝,提成高死了,怎么我就没赶上呢!”同事艳羡地说,“也不知道他下次还来不来。”
说着他想起一件事,拍拍身边好像错过了一个亿的何鸣:“对了,今天有人找你。”
“谁啊?”
同事随手一指,可等看到先前那个卡座时,却发现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诶?人呢,怎么不见了。”
他向何鸣描述了一下特征,何鸣大致猜出应该是程愿。
没想到居然找到这里来了,不就是差他点钱吗。
何鸣轻嗤一声,面对同事的追问也草草敷衍过去,显然不怎么当回事。
另一边。
许时悬抱着程愿直接去了ash酒吧旁边的江畔酒店。
顶层江景套房,江边的霓虹带一览无余。
但落地窗外的绚丽景致在满室的旖旎氛围下却被衬得黯然失色。
室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晦暗光线中,程愿被放到床上,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只是眸光潋滟朦胧,仍旧是不太清醒的模样。
许时悬原本不觉有醉意,眼下被对方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恍然惊觉,他今晚其实也喝了不少。
而程愿平时独来独往,喝醉了却黏着许时悬不放,先前嘴唇便一直游离在许时悬脖颈之间,点了一路的火。
此刻许时悬虚覆在他身上,单手解掉两颗扣子,另一只手拂起程愿的额发,露出他细腻光洁、不再有遮挡的整张脸。
绞缠的视线从程愿干净的眉眼看到挺翘的鼻尖,像是借由目光在一寸一寸地描摹,最后他看向了程愿淡粉的嘴唇。
随即手掌下移,蒙住程愿的眼睛,侧头便准备吻下去。
可将将要触碰到时,先前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程愿忽然偏了下脸,这个吻便只落在了唇角。
程愿费力挪出一只手拉了拉许时悬盖住他眼睛的手掌,许时悬没有同他角力,只顺势反手扣住。
程愿躺在洁白柔软的床褥间,眨动的睫毛有些打绺,他眼中露出疑惑,忽而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这话像拙劣的搭讪话术,但这时候才说,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许时悬听这醉话,把玩着程愿柔软的手指,烧着最后的耐心:“是吗,在哪里?”
程愿想了一会儿,只是被酒精麻痹的脑袋运转实在缓慢,完全对不上号。
许时悬又追问了一遍:“在哪儿呢?”
程愿压根儿想不起来,倒还被这反问弄得烦了,于是他突然起身,在许时悬喉结上咬了一口。
力道不重,却足以打破两人之间微妙的平衡。
而他这个动作大约有些吃力,再躺回去时微张开唇,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但下一刻,他却连呼气的机会都没有了,被一个用力的吻全数堵回了胸口。
模模糊糊间,程愿感觉自己的衣服被卷了起来,皮肤骤然接触到空气,令他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可这却招来更为霸道的对待。
程愿今晚真的喝了很多酒,像是飘飘然躺到了松软的云朵上。
他依稀也明白自己似乎在做一件危险出格的事情。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规规矩矩地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今天一天来得畅快。
可惜醒悟得太晚,肆意妄为的机会只能有一次算一次。
程愿的思绪断断续续地绕了一通,最后又费力地看了看身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的人,如梦如幻地想,这个类型的就很好。
是以在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