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苏画敏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直接把他给打蒙了。
很想哭,但他还是憋住泪水,心说不疼不疼,不要哭,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哭个屁!
“我说了,不准你在纠缠裴哥哥!”说着,苏画敏便用力按着他的肩往后一推。
身后,便是一片湖,而且湖水还不浅。
“扑通!”凌於跌入水中,赶紧挥动四肢保持平衡,正准备游上来,这时一粒石子狠狠地砸到了他的额头。
“你们几个,给我砸,不准他爬上来!”苏画敏一边命令身旁那十几个人,一边在那搬一块较大的石头。
于是,凌於接下来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堆石子砸中,扔来的太多,他总有些躲不过,脸上开始有了些许淤青。
“扑通!”一个较大的石头向他砸来,凌於堪堪躲过,却被砸中了手臂。
手臂一阵发麻,这下想要游上来就更不容易了。
然而苏画敏还是不放过他,继续那石子砸他。x
“嘭!”凌於正打算躲到水下去,谁知一个足有拳头大小的尖锐石子猛地朝他的后脑勺砸去。
凌於一下子被砸晕了,人也无力的栽进水里,倒下去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水上,那女人得逞的笑着。
隐约听到,“死了正好,这下就没人和我抢裴哥哥了!”
坏女人。
你才配不上阿酥。
凌於在心中暗自回她。
只是,他还没见裴酥最后一面,就要这样死了吗?
没亲自去送阿酥,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这是彻底昏厥前,凌於的最后一个念头。
……
坦白
“别……别走……”
秦淞听到动静,连忙去看凌於,生怕他有什么不适。
这一看,秦淞的心就紧了紧,只见凌於满头大汗,面容惨白,像做了什么噩梦般摇着头,嘴上不停的梦呓着,眼角,划过两道泪痕。
是,梦到谁了呢?
“阿酥……”
听到凌於在梦中喊着的名字,秦淞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呵!梦见裴酥了?
凌於,你可真行。
“不要!”凌於惊呼一声,猛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来不住的呼吸。
秦淞连忙将他抱在怀里,抬手在他背上安抚,嘴上温柔的说。
“别怕,我在。”
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凌於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莫名的,心里安定了不少。
须臾,凌於推开秦淞,眼神带着疏离。
只一眼,秦淞心中便有了猜测。
“你……都想起来了?”
“嗯。”凌於轻声应道。
他梦到的那些,应该是他六岁时的记忆,是关于他和裴酥那一年的记忆。
他一直知道自已少了些记忆,凌硕说他生了场大病,染上了很严重的风寒,丢失了一部分记忆,而奇怪的是,丢失的那部分记忆,刚好是他六岁时的记忆,六岁以前的都记得,只有那一年的所有事他都记不得了。
此刻他才知道,那年他命悬一线,是凌硕及时赶来将他从河里救起,但是因为脑部被砸伤,湖里的水又冷,还经历了短暂的窒息,感染风寒,昏迷了几天几夜,所以醒来时他忘记了些事情。
而为什么只忘了六岁那年的记忆,或许,是因为有关于裴酥吧。
因为,向来无忧无虑,随性自在的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难过与绝望。
见凌於呆愣的出神,秦淞以为他的风寒还没好,伸手便要去试凌於额头的温度。
手快触碰到凌於时,凌於忽然微微往后一仰,避开了秦淞的手。
秦淞的手便僵在原地,眼神有些错愕,随后掩下满眼的失落,收回了手。
“你……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秦淞努力克制住心里的酸涩,留下这么一句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凌於想起来了一切,自然也很清楚他对他的心思了,如今这般明显的拒绝,秦淞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是心里酸涩的厉害,他怕自已在凌於面前情绪失控。
不过凌於的想法并不是如秦淞想的那般,他只是有些太混乱了,与秦淞的往事,与裴酥的往事,还有这些日子以来秦淞明里暗里对他表示的情谊。
他只觉得心情无比的复杂,他需要时间去整理这些感情,而不是随随便便的给予承诺。
……
夜晚,秦淞来到牢房,尽头,伏着一个已经看不出人样的躯体。
那躯体面容尽毁,手筋脚筋都被挑断,全身上下都是被猛兽啃咬的伤痕,血肉模糊,但可以看出是个女子,此时她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女子正是苏画敏。
秦淞一脚踩在她的伤处,蹲下身来。
“啊!”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透牢房。
紧接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