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淞漠然地开口讽刺回去,眼神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他听过的辱骂责打多了去了,这点言语,根本伤不了他。
见此并没有让秦淞露出任何难过的表情,秦渊不禁面色狰狞。
他不好过,秦淞也别想好过。
攻城
他最讨厌秦淞那一副高高在上,漠不关心的样子。
“你有什么好狂的!若不是凌於帮你,你还不是只能在东宫等死,摇尾乞怜,苟延残喘……呵!不过现在,没了凌於,你坐上那个位置又怎样,你真以为你能……呃!”
秦渊话还没说完,便被秦淞掐住了脖子,只见秦淞一脸暴怒,带着骇人的戾气,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你说什么!什么叫现在没了凌於!你再说一遍!”
秦渊被他掐着脖子,说话十分困难,但看着秦淞这满脸怒意的样子,他只觉得心中畅快极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阴恻恻道。
“他、死、了……”
秦淞的神色骤然阴沉下来,看着秦渊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物,手却渐渐放开了力道。
他不相信秦渊说的,但是他知道秦渊肯定知道些什么,秦渊还不能死。
而秦渊也没打算瞒着,好心地给他述说这残酷的真相,他笑的得意阴险,说出的话冰冷刻毒。
秦淞对凌於的在乎,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秦淞痛苦悔恨的样子了。
“他为了引开我的援军,竟敢一个人对峙我军八百人,再能打又如何,一个人,呵!这会儿,只怕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啊!”
话还没有说完,秦淞的匕首已经刺进他的胸膛,但是偏了些许,没有直取要害。
他可不想,让秦渊死的这么轻松。
秦渊嘴角被鲜血染红,仍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笑意比之刚才,更加肆意张狂。
因为他不仅看到了秦淞痛苦悔恨的模样,而且,还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秦渊毫不在意胸前的伤,反正落在秦淞手里,他的结局必然是不得好死。
他舔了舔嘴角的鲜血,依然笑着,凑近秦淞,轻声道。
“真没想到啊!你居然对对你忠心耿耿的少师大人怀有这种心思,他知道你这般恶心龌龊的想法吗……想来是不知道的,若他知道,恐怕后悔死了自已的选择吧……”
秦淞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不带丝毫温度。
“啊啊啊啊啊!”
秦淞手起刀落,干脆利落,把秦渊的舌头割了,秦渊痛得不行,伏在地上痛苦地用手捂住嘴,看着满手的血轻轻颤抖。
秦淞面无表情地唤来暗卫把他带下去。
“我要他生不如死。”
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暗卫不禁被他的阴狠气势骇的一身冷汗,连忙拖着人离开。
而秦渊则恶毒地盯着秦淞,接着又笑起来,没有舌头的笑声,配上他那诡异阴鸷的笑容,显得十分瘆人。
没有丝毫犹豫,秦淞立刻牵着马匹,跃然而起,纵身离去。
他知道,秦渊说的是真的。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已如此不安慌乱。
他连牵马绳的手都是颤抖着的。
一如那次大雪纷飞,他快被无尽的绝望与无助淹没了。
而这一次,比上次更甚。
他只能不住地在心里默默祈祷,请求上天可怜可怜他,不要带走凌於。
一路上,秦淞根本控制不住满心的恐慌,他一面欺骗自已,秦渊只是在诓他,他很快就会看到活生生的凌於,他依然会温柔地笑着喊他“殿下”,然后抱一抱他,轻轻安抚他“别怕,我没事”。
可是看着沿途为他带路的满地横尸,秦淞的心便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心中早已酸涩不已,鼻子也很酸,但他仍强忍着满心的悲怆,在心里不住的祈求。
凌於,求你……
别死,一定要活着……
终于,顺着尸体来到了无间崖,秦淞忽然怯懦了起来,看着凌暮之的人将秦渊的援兵围了起来。
而凌暮之,立于崖边,一脸呆滞,手中拿着的那柄沾满鲜血的剑,是凌於常用的。
这一刻,脑海中紧绷的弦突然断了。
秦淞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忽然不太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或者,是不愿去相信。
秦淞迟钝地下马,朝悬崖跑去,出神的凌暮之看到他跑来,以为他也要跳崖,连忙拉住他。
“殿下冷静!别冲动啊!”
秦淞转头看他,红着眼眶问道。
“凌於呢?”
看着秦淞满怀希冀的眸子,凌暮之不禁有些不忍,但也只能实话实说。
“阿於……坠崖了,坠崖前,他已经身受重伤,生命垂危……”
说着,凌暮之都有些哽住了,早上还活生生的和他们打闹的人,现在却生死难料,不然怎么说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