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天宗内都是一家人,各位要是连自家人出了事,都只想着袖手旁观,明哲保身,便也莫要怪老朽不讲情分了。”
牧宗主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都没再吭声。
但当晚,便有三位长老收拾了行囊,交出了昭天宗的长老令牌,下山而去。
在初七前一夜,整个凌霄山内所有弟子便都下山回了家,只留下九位长老,来到了无心殿前。
牧宗主在这之前,并未来打扰过陆承听,只对着陆承听躬身:
“仙尊,宗内已准备妥当,宗内弟子已遣散回家,山内阵法也已加固完成,只待明日宾客上山,来与仙尊道贺。”
陆承听看着牧宗主,微微颔首,没多说什么,待所有事尘埃落定,他必不会亏待了昭天宗。
翌日一大早,陆承听亲手为云思砚换上了大红色喜服,为他束发,净面。
云思砚第一次看见陆承听穿这般鲜艳的红色,心中喜欢,盯着陆承听看了许久,打趣道:“仙尊长得这般好看,若是戴凤冠,穿霞帔想必会更合适些。”
陆承听笑着看他:“你若是喜欢,夜里回来,我戴给你看,可好?”
云思砚望着陆承听浅淡的眸子:“我可不信师尊这般好说话,只怕夜里回来,遭殃的只会是我罢了。”
陆承听没否认,只笑着朝他伸出手:“走吧,吉时快到了。”
这边两人岁月静好的谈论着夜里回来后的娱乐休闲小游戏,另一边山前大殿内气氛却压抑到了极点。
昭天宗的九位长老立于殿内几个角落,殿内宾客早已到来,神态各异地坐在空空如也的桌子旁。
有不少熟悉的面孔,都是大半月前就来找过茬的那些人。
南风仙尊坐在其中,一言不发。
他身边还坐了一位与他长相有几分相似的老者,对着那空荡荡的桌子道:
“这便是昭天宗的待客之道?连杯热茶都舍不得倒吗?”
仙尊抱抱我43
没人说话。
而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位长老走上前来,拿了茶杯茶壶,给坐在那老者对面一黑眸黑发一身玄衣的高大男子和他身边的清俊少年倒了两杯茶。
那老者见状,眯了眯眼:“昭天宗这是何意?”
那长老对着老者咧嘴笑了笑:“昭天宗向来讲礼数,诸位空手赴宴,便莫要再此挑刺了。”
南风仙尊看着那男子与陆承听足有七分相似的面孔,心中只觉得怪异。
而听那长老话中意思,这男子竟还随了礼,如果不出意外,很有可能是陆承听找来的帮手。
但还不等众人来得及向陆承跃发起疑问,大殿之外便出现了两道大红色的身影。
相貌英俊,身姿卓绝,光论此,好不般配。
陆承听牵着云思砚走进大殿之中,站在最高处。
没有前言,没有祝词,只有牧宗主站在主位边上,大声唱道:“一拜天地。”
极为突兀。
仿佛陆承听和云思砚的道侣大典,目的并不在其他,单纯是为了昭告天下,并对他们这些正道人士发出挑衅。
陆承听对台下的人作何想浑不在意,只眉眼带着笑意,牵着云思砚对着天地,行了第一礼。
“二拜高堂。”
牧宗主继续唱道。
云思砚闻言一愣,偏头看向陆承听。
陆承听到底是没让柳氏过来,而云昆也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上赶着凑热闹。
陆承听牵着云思砚,对着陆承跃所在的位置,行了第二礼。
云思砚这才看见坐在台下人群之中的陆承跃和李沐,冲他们笑了笑。
牧宗主的眼神落在陆承跃和李沐身上,只轻飘飘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没有丝毫意外。
陆承跃来时,他便注意到了陆承跃,毕竟李沐那孩子,几年前还是陆承跃托付到牧宗主这里的。
他知道,若是今日真的打起来,整个昭天宗的命运怕是就要交到陆承听,云思砚以及陆承跃手里了。
陆承跃对着陆承听点了点头,李沐对着云思砚疯狂挤眉弄眼。
除此之外,台下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
牧宗主在陆承听和云思砚起身后,再次唱道:
“夫夫对拜!”
但这次,陆承听和云思砚的腰还没来得及弯下去,台下便有人忍无可忍,直接暴起向云思砚发难了:
“魔子!还我儿命来!”
一柄短刀带着鹤唳风声和极具攻击性的灵气直奔云思砚额心。
云思砚被打断了最后一拜,面目在瞬间变得狰狞,一抬手便将那锋利断刃阻拦在了自己面前三尺远,随后对着陆承听,行了最后一礼。
可惜,牧宗主没来得及喊一声“礼成”,台下那些早已对云思砚积怨颇深的强者便纷纷一拥而上,对着云思砚和陆承听发起了围攻。
云思砚在陆承听的提醒下,早就做好了大典会被打断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