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是如此的可恶,仿佛有无数把小钩子在勾闻知秋的心。闻知秋轻轻往褚韶华身边一凑,在她脸颊轻吻一记,低语笑,“我就当这是夸奖。”
褚韶华握着他的手,头抵在他肩上,柔软的发丝摩挲着闻知秋的脸庞,低语呢喃,“我很想你。”
闻知秋一只手臂抱住褚韶华,一颗心柔软如同被春天的暖风拂过,“我也是。”
结婚之二
闻知秋是很想先跟褚韶华过一天二人世界的,结果,小刘去闻家里取闻知秋的衣物,闻太太一听说褚韶华回上海了,当时就拉着小刘问了一通话,知道褚韶华是上午刚回国,立刻让钱嫂子去买好料煲汤,嘴里念叨着,“在洋鬼子的地界儿,吃的都是那些洋餐,听说连米饭都是稀罕物。当年秋儿回国时瘦的那模样,我现今想想还心疼,你煲好汤就打电话,我让小刘过来接你,把汤送过去。”
钱嫂子笑应,去菜市场买煲汤的材料。
闻太太亲自给儿子收拾衣服,足收拾了一大箱,小刘帮着拎到车上,闻太太跟着一起去了褚韶华家。
褚韶华刚把给各人的礼物分出来,见闻太太来了,连忙起身相迎。不知是不是下午的太阳太好,阳光从落地窗洒入客厅,褚韶华站在阳光中,给人一种会发光的错觉。
“伯母,我正说过去拜望,倒劳您先来看我。”褚韶华笑着迎闻太太坐。
“你过去我过来还不都一样。”闻太太满脸满眼的笑,上前握住褚韶华的手,“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这几年把我给盼的,就是那句老话,望眼欲穿。”闻太太说着就笑了起来,近了细看,闻太太心中也难免惊讶,三年未见,褚韶华这也将将三十的人了,竟半点儿不见老,较之当年,不论相貌,还是气质举止,都更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高级感。仿佛那一朵随时令而开的鲜花,竟未随时令的离开而枯萎凋谢,而是吸收日月精神,修练得道,位列仙班。
闻太太这辈子的心愿都在儿子身上,不要说褚韶华是自己的儿媳妇,就是外人,乍见这种出众人物,闻太太也要赞一声好的。如今更是说,“越发出众了。要不说,腹中诗书气自华。韶华,这一趟没白出去。”哪怕等的闻太太都焦心焦肺,她仍是愿意有这样一个更出众的儿媳。
褚韶华笑谦一两句,“伯母喝茶。”吩咐玉嫂,“去买些水果点心来。”
“不必麻烦,我看看你,知道你回来就好。听小刘说,中午你和秋儿一起吃的饭,他心里还不知要怎样的欢喜。我把他的衣裳用具都送过来了,你们年纪不小了,咱们商量商量亲事吧?”闻太太直入主题,心下又觉这话不该跟褚韶华说,可褚韶华在上海也没别的亲人,闻太太又太心急,就这么直咧咧的说了出来。
褚韶华镇定自若,虽然与闻太太刚见面,闻太太就要替儿子提亲让褚韶华略有意外,褚韶华落落大方的答应下来,“也好,我刚回来也没什么事,问问知秋的意思,再择个吉日,就可以准备婚礼了。”
闻太太脸上笑开花,哪里顾得上喝茶,越发抓着褚韶华的手不放,笑逐颜开,“不用问他,他乐意的不成。你留学这几年,他每晚都要给你写上几笔书信才能睡觉。就是这婚礼,你是想办西式还是想办中式的?”
“还是西式的吧。”
“好。现在新派人都是西式婚礼。等我回去请个媒人过来,你把庚帖准备好,我去庙里投几个吉日。别的你都不必操心,有我哪。”闻太太说了一通结婚的话,才想起问褚韶华这些年在美国过的可好。
褚韶华说,“都好。”
“我猜也是,有时席先生他们到家里来,都是赞你的话。”闻太太很关心的问褚韶华,“我听秋儿说,你大学两年就读了两个学位?都拿到毕业证没?”这也忒快了。担心褚韶华急着回国结婚,没把大学读完。
“拿到了,都是一等荣誉学位,优秀毕业生。”
“秋儿当年也是一等荣誉学位。要不说你俩般配哪,都是优秀的孩子。”以后生的小孩儿肯定也聪明。
褚韶华取出一本相册和闻太太一起看,是她的毕业照,自己的单人照,和校长的合影,和老师的合影,同学们一起拍的照片,还有褚韶华做毕业演讲的照片,褚韶华指给闻太太看,“是在湖边举行的毕业典礼,可惜现在的照片都是黑白色的,这个湖特别漂亮,水清澈的不得了,那天天气也好,蓝天白云倒映进去,水是天空的颜色。我之前接到学校让我做毕业演讲时惊讶极了,每年能得到优秀毕业生荣誉的人不会超过毕业人数的5,能在毕业典礼上做演讲的只有一个。以前每年做演讲的都是白人学生,我是第一位做演讲的东方人。”
闻太太看着相簿里面的照片,心里也充满自豪,望向褚韶华的眼神中是满满的欣慰,摩挲着褚韶华右手中指的厚茧,“这说明你比你的同学们都优秀。”
“不能这样说,同窗们也很优秀。”褚韶华谦逊的说。
俩人说话就说了一个下午,待钱嫂子送了汤过来,砂锅保温最好,闻太太过去看汤还热,让盛一碗给褚韶华喝。褚韶华看墙上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