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追了耍着,又甩了;又或者什么睡了走了,不负责。
还有“名义上最亲爱的妹妹”,让她不断地回念的称呼。
他们之间算得上最亲爱吗?
不知道。
但梁梦因知道他们之间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但却离最亲密的关系越走越远。
熬到了七点钟,听到隔壁房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梁梦因闭了闭眼,不断提醒自己赶快睡觉。
不巧,一通关女士的电话打了进来。
梁梦因喝了口水,润了润喉,试探着说话,没有任何异样,才接通关芷莹的电话。
“早上好,宝贝,我没打扰你的睡眠吧?”
“没有。”
“那就好,因因,我定了下个周末的机票。”
“去……哪儿的机票?”
“当然是回国的。”
“什……什么?”
作者有话说:
是zhang( ̄v ̄)顶锅盖先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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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
◎要男人,当然也有男人。◎
“妈!”梁梦因腾地一下坐起来, 叫了一声,惊觉自己声音有些大,又压低了些, “你怎么突然要回国?”
关芷莹自从嫁到澳大利亚后,只回国过一次,把外公外婆接到国外养老。外公外婆远赴国外后, 倒是很适应澳洲的气候, 身强体壮,甚至在今年开始了周游世界的宏伟计划。
唯独关芷莹身子薄弱,疾病缠身。除去体质差这种先天性原因,医生也给出了一个非病理性的原因,可能是她心事太重。
大概关芷莹操心得确实很多, 尤其是为她这位不太听话的女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 昨日魏霁和她说的那番看似劝诫,却已经到了胁迫范围内的话,若是仅从关芷莹的角度出发, 并没有什么问题。
关芷莹轻轻咳了声,又笑:“还能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不放心你。”
“因因, 你还住在你爸那套家属楼里吗?那个小区环境有改善吗?我那时候住的时候居委会就差得一塌糊涂, 现在应该好了点吧?”似是闲道家常,关芷莹的声音一直温和亲切,话音一转, 又说,“不过, 怎么不去你林姨那里住。阿姿自己在家本来也没人陪着, 因因, 你有空应该多去陪陪她。”
梁梦因轻声应了句,具体的实情她当然没办法和她诉说,更没办法跟她讲那些和陈时序无法言说的牵绊。
有关过去与现在。
她只能随口讲了些小区目前的环境改善措施,无关紧要,其实也不是关芷莹想听的。
“宝贝,要不我给你买套新房子吧。”关芷莹轻轻叹了口气,试探地问了一句,“其实我连地段都已经给你看好了,内环的复式大平层。到时候你来根据你的喜好设计装修,妈妈来给你付钱,好不好?”
“……”没应声,其实是委婉的拒绝。
“你别多想,这可不是你的嫁妆,只是妈妈送你的礼物。我最近总是会回念这几年,仔细想想从你创业开始,妈妈都没有送给你什么礼物。”关芷莹的声音很温柔,却带了点淡淡的伤感。
她低低笑了声:“我有时候也会反思,是不是我对你的爱只停留在嘴上。隔着远距离,根本没有半点实质举措,才导致现在我的女儿受了委屈,遇到困难,都不愿意跟我说一句。”
“妈……”梁梦因哽住,干涩的眼眶瞬间湿润。
所有的情绪都被堵在胸口,沟壑难平。这当然不是关女士的问题,是梁梦因习惯了自己去处理一切。
从她一个人远赴京城念书开始。
关芷莹笑了声,声音平静柔和:“你这孩子,总是容易在某些事情上想得过多,又习惯在另一些事情上从来不想。其实有时候,你是可以说出来的,妈妈喜欢听,妈妈也愿意听。我想知道我女儿身边发生的小事大事,开心事或者伤心事,哪怕我不在你身边。”
梁梦因愣住,又沉默。
人的性格本来就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简简单单用几个词汇来概括本就很难。但内心所有的映射行为做不了假,下意识的动作,却已经将对待不同人的处理方式分割开来。
对关女士,她掩饰躲藏,报喜不报忧;但对待陈时序,她肆意妄为,总是将性格中最差的那一面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面前。
不是说,喜欢一个人就会不自觉在他面前凹起最精致最完美的那一面吗?为什么她却总是在陈时序面前财迷心窍,任性暴躁,势利双标。
性格中最差的那些缺点,全都暴露无遗,甚至坦然以待,毫不收敛。即便这样,她仍然希望可以收到来自陈时序正向的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