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声音放低,问他:“你要走了吗?”
“嗯。”温景熙垂眸,苦笑一声,“我是我们温家的独苗,我也到了适婚年龄,我爷爷身体不太好了,他想看我结婚生子。”
闻言,傅斯言沉默了。
他一个婚姻失败者,在婚姻话题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发言权。
“阿纾知道吗?”
“还没跟她说呢。”温景熙故作轻松地笑道:“等过几天再说吧,我初八回去。”
傅斯言点头,“好。”
……
春联贴完,傅斯言和温景熙也加入了包饺子。
温景熙是文物修复师,他的手巧,包饺子这种事情难不倒他。
反倒是傅斯言,他不擅长。
包饺子的时候,他左右手的小拇指显得过于突兀。
小安宁不懂,指着爸爸不会动的那根一直,问道:“爸爸,你这个手指头为什么不动啊?”
话落,男人面上一僵。
沈轻纾也没想到女儿竟会注意到这点。
“爸爸这只手指头是假的。”傅斯言语气轻松,并没有刻意掩盖这个事实,但怕女儿害怕,便又问:“是不是很神奇?”
小安宁眨眨眼,“手指头为什么是假的呀?”
傅斯言温润一笑,“因为不小心受伤了,就换成假的了。”
小念安看了眼爸爸手指头,对小安宁说道:“爸爸的那根手指头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受伤后手指头坏掉了,所以只能换成假的。”
“啊?”小安宁眨眨眼,有些同情的看着傅斯言,“那爸爸会疼吗?”
傅斯言淡淡笑道,“不疼了,小安宁不用担心。”
“爸爸是为了救小念安才这样的,”小安宁声音清脆,“爸爸很勇敢很厉害!”
傅斯言勾唇温笑,“谢谢。”
沈轻纾盯着傅斯言那根手指,抿了抿唇,叹息一声。
……
中午吃完饭,傅斯言接到一个电话,说要出门一趟。
他最近其实挺忙的。
傅斯言走后,沈轻纾也带着一双儿女回卧室午休了。
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每天觉还是偏多。
一觉醒来,天色已暗。
城市的炮竹声陆陆续续开始了。
除夕夜,家家户户,炮竹烟花声不断,热闹非凡。
沈轻纾带着一双儿女下楼。
年夜饭已经准备好,只等着开饭。
沈轻纾环视一圈,“傅斯言还没来吗?”
“是啊,这都快七点了,傅先生怎么还没来呢?”张云问道:“要不,我给傅先生打电话问问?”
沈轻纾应了声。
张云给傅斯言打电话。
傅斯言那边有些吵闹。
隐约还听到有人在电话那头有孩子在喊‘爸爸’。
张云语气恭敬:“傅先生,您今晚还回来吃年夜饭吗?”
“年夜饭你们吃吧。”电话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这边暂时走不开,晚些我会回去陪孩子们守岁。”
“好的,我知道了。”张云挂了电话,看着沈轻纾说:“傅先生说晚些再过来陪孩子们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