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还有一颗被打落的牙齿。

温寻拿脚踢了踢那颗牙齿。

牙齿顺着她脚尖力道滚啊滚，滚到了跟进来的保镖脚下。

她还没开口，那两人已经瑟瑟发抖。

“少夫人……这，这不能怪我们啊。”

其中一个憋不住先开了口。

“这都是老爷的意思。不瞒您说，老爷说了，只要不死就可以，他还特地交代我们不用对她太好。就是要……”

后面说不下去了。

要什么？

就是要打，要骂，要刺激她，故意让她发疯。

因为这样更容易让夏美云变成一个疯子。

真正的疯子。

温寻没接话，只蹲下来看着夏美云。

夏美云瘦了很多很多，眼眶都凹下去了，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他们显然也没有按顿给她饭吃，她现在差不多就剩下一口气了。

“厨房有吃的吗？”

温寻突然问道，身后两人忙道：

“有有有，不过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我们定的盒饭。”

厨师被陆瑞轩遣回家了，他们俩懒得做饭，就点外卖。

一天也给夏美云点一顿，不过这一顿当天能不能吃进夏美云嘴里那要看夏美云的运气。

有时候他们自己吃完就忘了，饭就放那了。

“盒饭就盒饭吧，去热热。热好了放那。”

温寻起身离开了杂物间。

放那然后怎么办，她没说，保镖也没敢问。

他们一出来，保镖又拿那把厚重的大锁把门锁上了。

温寻瞥了那锁一眼没吭声，上楼去了。

夏美云的房间已经是一片狼藉，仿佛是为了留下证据，这屋子没有人收拾。

地上甚至还有血迹，整个房间像是凶案现场。

温寻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在香炉架上看到了那个香炉。

这香炉放的很偏，还好端端的放在这，没有摔碎。

她拿起来，打开盖子看了看，然后走到卫生间，把里面的香灰倒了进去。

水一冲，一切烟消云散。

接着，她来到了衣帽间旁的储物间，找到了放熏香的格子，拿出了跟香炉里同款的，夏美云最喜欢点的那一盒，折断，碾碎，冲入马桶。

做完了这一切，她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