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和珍妮特走在回来的路上,晚风带着林间微醺的气息在二人身边荡漾,远远的就能在紫红色的夕阳下望见那座位于林间的小屋。
虽然这只是很普通的傍晚黄昏,很普通的和雅各布像平日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但是在一天四处奔波的忙碌之后,珍妮特突然从身后用力抱住雅各布。
“那天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走了。”她拽紧他黑色的宽松的外套,嗅着他身上小麦般的味道:“不许再对我开这种玩笑。”
“哎呀,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你啊。”雅各布挑起眉毛揉了揉珍妮特的脑袋,半开玩笑的笑着:“既然你这么舍不得我,那当时为什么又同意我走呢?”
“那是因为从以前开始,从我遇见你开始,你就一直说想要自由,想要无拘无束的生活…”回忆着久远的往事,珍妮特小声的的咕哝道:“但是…因为我……”
从雅各布带着她从那个被称作她未婚夫的男人的家中逃走的那一天开始,珍妮特和雅各布,就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他陪着她长大,见证她的恢复、变化和成长。他保护她,教育她,俩人亲密的仿佛就是同一个人。
但今天意外的从海拉口中得知故事,珍妮特惊恐自己似乎对雅各布知之甚少。
明明说好要一直在她身边,他那天为什么会突然想离开?
“我说过,我放心不下你。”雅各布用力拍着珍妮特的头:“而且我也信不过约书亚,他始终给我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我没法相信你能搞定那家伙,所以我才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心大胆的把你交给他。”
珍妮特眨了眨眼睛,显然感到难以置信:“你们俩不是感情很好吗?”
雅各布看着珍妮特,嘴角想上撅起,然后翘向一旁:“所以说,我才放心不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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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和杰克带着倦意在约书亚脚边的地板砖上躺下。兄妹俩在平稳的呼吸声中的等待着被人告知可以享用锅中的食物的那一刻。
约书亚抬起头从被牵牛花缠绕的窗外注意到远处二人的身影,他感到些许惊讶,因为他没想到雅各布还会跟着过来。但注意到他的视线后,珍妮特便挥手打招呼,而当他想要微笑时,就远远地听见雅各布大声的坏笑道:“约书亚约书亚约书亚——我的好媳妇,晚餐你都给我准备了什么?”
咔嚓——
艾米疑惑的循声抬头望去,只见约书亚手中握着一把断掉的汤勺。
“约书亚?”艾米歪着脑袋看向他。
“没什么。”约书亚轻轻抚摸手中的铁勺,但随着他的触碰,原本断掉的汤勺竟然奇迹般的再次愈合,崭新的仿佛完好无损。他眯起一只眼,温柔的对惊讶不已的艾米说:“别告诉他们,你们都要做好孩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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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们的线索好像只剩下教会那边了。”珍妮特一进门就直接一脸埋在约书亚的胸口上,自顾自的继续嘀嘀咕咕道:“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关键的线索,仅仅只是因为那条丝带的上一任主人据说是该教会的一名修士…”她手脚并用的挂在约书亚的身上,但由于这严重阻碍了约书亚的行动,于是他不得不把她从他身上强行分开。
“教会?你是说本地的那个叁月教吗?”约书亚好似无意的说道:“它在这儿似乎有数量相当惊人的信徒,这真令人惊讶。不过鉴于他们帮助流浪汉和穷人,免费发放食物,在警方那儿也没什么不良记录——也许还不错?”
雅各布古怪的看了约书亚一眼:“但也许仅只是表面如此。”
他摆出一个惬意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等珍妮特惊奇的问出为什么时,他才继续以有点欠扁的态度慢条斯理的讲解道:“我在这儿的一些熟人联系我时,说这个镇子里一直时有失踪案发生,但失踪的大多是些无人在意的边缘人,所以警方也没什么大动作。”
“两个月前,刚好有一名信仰叁月教的兽人失踪了。而在他失踪之前,他跟他的朋友说他要进行一场秘密的朝圣,完成一个相当重要的任务。”雅各布抬头笑着继续说道:
“事情到这里是不是听上去很你情我愿啊?但是就在那家伙失踪不久后,他的某个熟人偶然在黑市上发现了一张据说是由兽人皮毛制成的地毯。出于某种好奇心,几个人一起集资买下了那张地毯。”
雅各布脸上的笑意越加浓烈,他故意放缓声音,慢慢的说:“结果,不论是气味还是皮毛上的花纹和胎记,都和那位失踪的家伙一摸一样啊。”
“哦,对了。你们知道还有什么是更有趣的吗?”雅各布故意压低了声音,细声说道:“据说这儿的警长本人也是一名叁月教的信徒。”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很有调查的必要了。”珍妮特努力消化着这些不安的信息,认真的思索着:“但是我们要怎么弄清楚这是巧合,还是真是邪教呢?想要弄清楚教会的内幕的话,那我必须得真正深入教会内部——比如成为他们中的一名修女?…我想肯定没那么容易。”
“小妞,你把我给忘了吗?”雅各布对珍妮特挤了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