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连替身这种误会都可以忍让,若是换了他,霍融想,他是肯定接受不了的。
所以他如果仅仅只是用一个记忆紊乱作为他们之间的开始,显得是那么的滑稽且不认真。
这好像对应如遂也很不公平。
而且应如遂会很担心他的吧。
所以霍融忍了忍,急切之下,他脱口解释道:“真的不是,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我没有一时一刻把你当成过别人,在我眼中,你一直都是你。”
霍融伸手搂住应如遂的腰,仰头眷恋地亲了亲他,最后又说:“还有刚刚那个问题,说实话,我不知道我以前对唐虞际算不算喜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从来都不想抱他亲他,一点都没有想过。”
霍融凝望着应如遂,这些话对他来说其实有些难以启齿,但他还是红着脸说了:“可是我想抱你,也想亲你,这些事我都只想和你做。”
霍融说完这些话, 应如遂都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他自己却已然面红耳赤。
他彻底转回身岔开坐在应如遂腿上,害羞地搂紧应如遂的脖子,脑袋使劲往他怀里拱, 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霍融忽然听见应如遂在他耳边轻轻笑了一声, 笑声里带着难得一见的满足和惬意, 好像过往的所有猜测和不悦全都在这瞬间烟消云散了似的。
其实霍融还是没有说清楚,为什么表白, 又为什么说分手。
但眼下对应如遂而言,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知道此刻霍融心里没有别人,只对自己有所不同,那就已经足够了。
他也并不需要霍融向他条分缕析地证明什么, 霍融愿意说,他就听, 他就信;若是不想, 那也没什么所谓。
更何况霍融早已经用行动证明, 能和他亲近的人也唯有自己而已。
应如遂两臂逐渐收紧, 用力地揽紧霍融的脊背, 像是要将人揉进身体里似的。
“我知道了。”应如遂真心实意地说, “是我多想了, 之前误会了你,对不起。”
他说得很是诚恳,因为这确实是他的责任, 毫无实质根据便兀自臆测于霍融,既是对两人关系的不自信, 也是对于霍融行事作风的一种质疑。
更何况他从前也并非全然心甘情愿,偶尔夜深人静时,也曾对此心怀怅惘过。
霍融不妨听到他道歉,反倒是还愣了一下,但他听得出来应如遂是很认真的,是有在时刻维护他的情绪。
“没事啊,我不也误会了吗。”霍融也是真没觉得有什么,他现在也稍微平复了些,便靠在应如遂肩上,小声地安慰他说,“咱们就当一比一扯平啦。”
说着他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地说:“就是显得唐虞际很像个怨种,我之前还在心里骂了他好多回呢。”
应如遂听到这里也笑了下,不过倒没就着这个话题继续。
他扶起霍融的肩,同他额头相抵,鼻尖微热的呼吸互相缠绕着,他慢慢说:“那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以后我们心里有任何疑问都直接告诉对方,好吗?”
霍融闻言眨了眨眼,这距离睫毛似乎都能扫到应如遂的眼睑上。
他眸色顿了片刻,心中知道,这些事儿就此算是过去了。
也没什么不好,不,应该说很好。
他本就不应该囿于从前,而应该遵循本心,追寻以后最想要的东西。
霍融手臂挂在应如遂脖子上,动作轻微却肯定地点了头,嗓音清脆:“好。”
就此说定之后,两人心中都好似放下了一块倾轧许久的石头。
他们又这样抱了一会儿,可夜色幽静,心爱的人又在怀中,实在很难把持住。
于是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不知不觉就又亲到了一处,并且越吻越深,室内一时间都是暧昧黏腻的接吻声。
情到浓时,霍融没忍住,情不自禁从喉咙里哼了一声。
这一声出来两人都愣了下,再加上他们此刻抱坐的姿势,有些反应实在无所遁形。
霍融顿时清醒了些,往后退开一点,飞快地眨着眼。
与此同时,他眼睛借着昏暗的月光不经意往旁边墙上一瞄,却发现时间不知不觉间竟然过了零点。
他们谈话根本就没谈多长时间,所以这是亲了多久?!
霍融意识到这点,耳朵几乎要充血,他想从应如遂身上下来,但腿有点软根本站不住,便只能从他手臂下钻过去,自己爬到了床头躺下,也及时遏制了事态的进一步失态。
霍融清了清嗓子,听起来感觉没那么怪异了,这才说:“明天还要早起呢,睡觉了吧。”
应如遂坐在床边,背影宽阔,他屈起腿,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等他缓了一会儿,霍融这才踢了踢他的背,小声提醒:“快回你床上去。”
却不妨应如遂回手一把捏住霍融的脚腕,指尖微凉,力度却大。
霍融惊呼一声,一些与之相关的记忆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