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融一怔,眨了眨眼,忽而感觉到应如遂好像有点怪怪的?
但这两天也没发生什么吧?还是那天回老宅和他爸妈吵了架,今天终于回过味儿来半夜eo了?
霍融不太擅长关心人、安慰人,尤其是应如遂这种平时看起来就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狠角色。
他抬起手,不怎么熟练地拍了拍应如遂的肩:“男朋友,你怎么了?”
他问完之后,应如遂还是有好一会儿没出声,惹得霍融心也渐渐提了起来,不是吧,真有事儿啊?
他顿时有点急,刚想问问,结果应如遂手上一用力,突然把他带到了床上压着。
霍融吓了一跳,再一抬眼,就看见这人眼中半含笑意,挑逗似的问他:“怎么还叫男朋友,不是说换一个称呼?”
他这一提,霍融也想起来了,脸顿时一烧。
再一看这人似笑非笑的神色,霍融顷刻出离愤怒了,刚刚这人该不是在逗他的吧。
“你刚故意演我呢?”
应如遂挑挑眉,没回答。
但这个表情叫他看起来更欠揍了,霍融好生气!
他蛄蛹着翻了个身,侧面对着应如遂,赌气似的说:“你好烦好烦好烦。”
应如遂笑笑,俯身直接在霍融脸上咬了一口。
随后自然而然地,掰过霍融的肩,压着他在床上接吻。
霍融眼睛湿漉漉的,倒是没有反抗,甚至不自觉地搂住了应如遂的腰。
他眼睛转了转,心中暗喜,算啦,看在待会儿的事的份上,原谅他吧。
屋内气氛渐渐升温,接吻这么简单的动作也变得旖旎起来。
可就在应如遂撩着霍融的睡衣下摆探进去时,霍融一下子没忍住,突然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啊嚏——”
这喷嚏来势汹汹,不仅声音大,还打得霍融一下子弯起了腰,下意识以手掩鼻时,差点给在他身上的应如遂一闷肘。
原有的暧昧氛围顷刻被打散。
弄得应如遂都愣了一下,随即才顺手摸了摸霍融的额头:“感冒了?”
应如遂一只手盖住霍融半个脑袋,就留下一张小尖脸。
但霍融可不敢说他刚刚洗的几乎是冷水澡。
谁能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他之前身体明明很好的!结果居然这么脆皮。
而且他刚喷嚏一打完,竟然觉得有点眼冒金星,脑子里还一茬一茬地闪过一些陌生画面。
霍融感觉好奇怪,闭了闭眼甩开,有点委委屈屈地说:“好像是吧。”
感冒的事可大可小,未免发烧,应如遂没办法,只能起身下床,去给霍融调了一杯冲剂。
等霍融喝完药,先前的事自然也就继续不下去了。
再继续下去,霍融非得发烧不可。
霍融超遗憾的,刚想要不要厚着脸皮说一句他没事。
应如遂却率先掀过被子把霍融裹了起来,跟着自己也躺进去,把霍融抱进了怀里,亲亲他的耳侧说:“睡觉。”
霍融在应如遂怀里偷偷地撇了撇嘴,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他只能不情不愿地闭上了眼。
不过大约也有前晚上做得太厉害的因素在,延迟到今天才反应了出来。
霍融闭着眼睛,没多一会儿,药效上来,他竟真的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应如遂感受着霍融的呼吸逐渐平稳,越发将人搂紧,眷恋地吻了吻霍融的眼睛。
安静的深夜十分适合思绪漫游,应如遂也不例外。
从前他一直告诉自己的是,喜欢是克制与尊重,喜欢一个人也不应该奢求许多,该以对方的意愿为先。
可最近他越来越发现,他控制不了自己对霍融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真的很不想成为他父母那样的人,到头来,始终还是带上了相似的作风。
虽然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原本打算的是今晚问一问霍融,只要霍融说一句没有,他就信。
可方才的事给他敲了一记警钟,叫他也倏然清醒过来,如果答案是有呢?届时连表面的和平都没有了,他又该怎么办?
没有确切结论的事,他不应该贸然冲动。
就像童年被丢失的那只小兔子,他难以再承受突然的失去。
与其这样,不如不问。
即便会随之情绪起伏、高低不定,但那都是霍融赠予他的,他应当甘之如饴,并为之感到愉悦兴奋。
应如遂紧紧贴着霍融,眸色渐趋幽沉,蓦然间有一种冷静又压抑的疯狂。
次日霍融醒来时,已经接近早上十点,他昨晚不到十点就睡了,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
他懵呼呼地坐起身,一整个直接睡蒙。
不过好消息是感觉好多了,脑袋不疼了,脑子里也不放幻灯片了。
正放空着,应如遂开门进来,见霍融坐在宽大的被子间,精神状态感觉良好,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