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关乐说,“明天再说吧。”
霍融这次受伤的事没有瞒住,粉丝情绪很大,现在霍融醒了,她得赶紧公关一下。
她还想着要给霍融找个神婆驱驱邪,最近这三天两头就进医院的真是不吉利。
说完她便踏着高跟鞋走了,留方小可在这里照顾。
而此时病房里霍融躺着躺着,确实又生出了困意。
朦朦胧胧间,他任由思绪蔓延开来。
他知道关乐和方小可大约有点奇怪他的态度,可霍融却想,他跟应如遂不和的事不一向都是营销号在那里捕风捉影吗,其他人也就算了,怎么关乐他们都这么深信不疑?奇奇怪怪的。
不过大约是他掩饰得太好了吧,毕竟他的小秘密确实也没有向他们透露过分毫。
霍融捂着脑袋,不太好意思地想,其实他暗恋应如遂已经好多年了。
不仅如此,仔细算来,今年应该是他和应如遂认识的第十六个年头。
但他和应如遂不是竹马成双这样美好的关系,与之相反,他们的关系还很是尴尬。
因为霍融的亲爹二婚娶了应如遂的小姑,霍融的亲妈还二嫁给了应如遂的大舅,巧合到令人窒息,就此便展开了他和应如遂的孽缘。
霍融和他爹妈一直没什么来往,唯有逢年过节时才能见上一见,所以他也只有那些时候才能够见到应如遂。
其实霍融最初见到应如遂时是有点喜欢甚至有点崇拜他的,因为应如遂从小就什么都会,很厉害也很酷。
奈何他爸妈总喜欢拿他和应如遂比较,尤其是他那胆小又谄媚的傻逼爹,更爱通过贬低他来讨好应如遂,俗称的捧一踩一。
次数多了,任谁都受不了,因此霍融被迫触发被动技能,连带着一块讨厌上了应如遂。
刚想到此处,霍融脑袋忽然又有点发晕,依稀觉得好像有些东西影影绰绰地记不真切,像是把什么事串联了似的,但他想,应该是不太重要的吧。
他继续回忆着,霍融其实有点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应如遂的了。
但他挠挠头,努力对应了一下事件,最后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来应该是在他高一那年!
具体的细节他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好像是元旦,他被叫去唐家大宅过节,可他当时身体不舒服,便随意找了间客房昏睡过去,期间也没有人发现他不见了。
迷迷糊糊醒来时头脑愈发昏沉,他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发起了高烧,但他实在不想动,意识悬沉仅在一线之间。
后来门锁传来响动,走廊的光晕了进来,他混沌间依稀看见应如遂走进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掌心温凉柔软,之后又细心地照顾了他大半晚。
霍融心想,他一定就是那个时候心动的。
从那以后,他一路追随着应如遂的脚步,和他考一样的大学,和他一样进入娱乐圈,甚至出道的第一部作品都下意识选择了和他一样的角色。
可惜他自己一贯别扭又嘴硬,从来没有将他这份隐秘的心思说给任何人听过,就连应如遂好像也没觉察到分毫。
他平时甚至还要继续装作讨厌他的样子借以掩盖自己的真心。
也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图什么,是不敢说吗?害怕说了之后遭到拒绝自己会狼狈到钻地缝?
霍融这么想着,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梦中真真假假纷乱迷离,他却沉浸其中辨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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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
高竹和应如遂的经纪人鲁逸到应如遂居住的小区接上他。
鲁逸不似关乐那般面善,他眉心自带川字纹,看起来很是严厉,高竹在他身边都不敢多说一句。
见应如遂上车,鲁逸简短道:“现在出发去机场,提前到x市可以提前做准备。”
x市的拍摄是应如遂早就定好的行程,今天去了要隔几天才能回来,但机票原本定的是下午,不知道鲁逸什么时候改了。
应如遂眼眸微动,他没回鲁逸的话,径直对开车的高竹说:“先去一趟博立医院。”
鲁逸听他这么说,眉间川字更深:“去那儿干什么?”
应如遂随口道:“看望病人。”
鲁逸回道:“什么时候都能看,回来再看也是一样的。”
应如遂闻言抬眸,冷冷淡淡地透过后视镜,望了鲁逸一眼。
鲁逸被他这眼神看得不由一顿。
应如遂声音越发低沉:“我答应他今天去。”
话说到这个地步,鲁逸只能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高竹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听从了应如遂的指示。
车子开出一截,鲁逸忽然反应过来病人是谁:“你是去看霍融?”
应如遂也不掩饰:“嗯。”
“你那天送他去医院已经仁至义尽。”鲁逸语气里透露出些许不满,“还去看他干什么?”
鲁逸疑惑又警示地瞄了后视镜一眼:“你和他的关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