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领导还没上任的时候就把人给得罪了。
霍瑶一缩脖子:我错了!小虞哥手下留情!
虞泽冷笑一声,刚要开口,突然听见手机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段时间的紧张搞得虞泽现在有些神经过敏,总担心何以书找机会反扑,看着手机上的号码,虞泽犹豫再三,还是走到外面接了起来。
喂,你找哪位?
听筒那边是良久的沉默,虞泽皱眉等了半天,正要挂断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一阵重重的叹气声,一个苍老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小泽,是我。
以往这种说话方式虞泽已经开嘲了。
笑死,又没个来电显示鬼知道你是谁啊?电话开局自报家门是礼貌懂否?
但是这次,虞泽皱了皱眉,犹豫良久,他试探的开口道:是霍董事长吗?
恩,霍弘盛的声音听着明显情绪不高:你有空,能过来我这里一趟吗?
虞泽张了张嘴,斟酌了片刻:您是想找霍珹?
不是,就你一个人,说完霍弘盛又强调了一遍:我不找霍珹,我找你。
要是不在打电话虞泽这会儿还挺想笑的。
之前何以书找霍珹单聊,今天霍弘盛要找自己单聊。
虞泽垂眸思索了片刻,点点头:不过我只有今天下午有时间,下午可以吗?
到如今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何以书的案子下周就要开庭,根据律师的推测,要翻案几乎是不可能,铁证面前,何以书面临至少十年以上的牢狱之灾。
霍弘盛虽然偏疼何以书胜过霍珹的母亲,但是经过上次的见面,也不难看出他其实更看重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霍珹。
这次霍弘盛找他,多半不是为了给何以书。
保险起见,虞泽出门之前还是给霍珹发了消息,关于当年车祸的调查还有一些细节要和他这个当事人了解,今天一早他就和陆商一起出去了。
林谦开着车把虞泽送进了霍家本宅。
比起上一次来,现在的霍宅明显萧条了不少。
花园里不少娇贵的植物已经枯死,整个屋子里见不到几个人佣人。
这件房子里大半人手都是何以书的人,现在,估计都被赶走了。林谦解释道
虞泽了然,和陌生的管家说明了来意,才由对方领着,见到了坐在人工湖边的霍弘盛。
霍弘盛背对着他们看着湖面,管家躬身道:老爷,客人到了。
霍弘盛缓缓点头,挥了挥手:坐吧!
叨扰了。
虞泽坐在霍弘盛身边,一抬头,才惊讶的发现这个原本意气风发的中年人苍老了许多。
你和霍珹最近还好?
虞泽点点头:还好。
霍弘盛低头,一眼就看见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他轻笑一声点点头:也,挺好的。
这么和软的态度和上次的强硬的霍弘盛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虞泽直言道:您找我,究竟是
霍弘盛深吸了一口气,如同叹息一般说道:我记得上次来你还叫我爸爸的。
虞泽:
那不是开玩笑想膈应你吗?
怎么还当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碎觉!大家晚安!
你和霍珹的事情我不再反对了,但是能不能请你劝劝霍珹放过霍氏?霍弘盛一脸颓丧:这是我们几代人的基业,不能让它在我的手里被毁掉。
虞泽一怔,随即才想起来这一茬。
霍氏的重要掌权者爆出这样大的丑闻,整个公司的信誉势必受到了很大影响,前段时间为调查何以书的案子,霍氏也屡屡受到牵连,连着好几天股票大跌,公司市值转瞬之间蒸发了一大半。
好几个高层趁机跳槽跑路,公司内部一时人心惶惶,业务几乎是瘫痪的状态。
即便霍氏能从这次的事情中脱身,在行业中的地位也一定大不如前。霍弘盛一生追求家庭和睦的表象,最终还是被这么执着反噬到了自己。
你既然叫过我一声爸,我今天也应下了,来日你和霍珹办完事,霍氏一定也有你一份。
虞泽看着面前这人消沉苍老的面庞,垂眸思量了几秒钟,最后笑着摇摇头: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虞泽转头看向他,坦然的耸耸肩:您连昔日枕边人都毫不关心说扔掉就扔掉,更何况我这样半途出来拐走您儿子的陌生人。
霍弘盛一哽,冷着脸分辨道:那是她罪有应得!我这时候去帮她,不是找死吗?
法理上是这样,虞泽点点头:但是情理上,你们做了十多年的夫妻,十年的感情,总该值得您去见她最后一面。
但是,您没有。
我记得她还为您怀过一个孩子,虽然最终没平安降生,但是辛苦怀了几个月又经历了流产,也是为了您。虞泽顿了顿:但是您,却在一周前连何以书的私人律师都给她强行解雇了。
这一字一句如同巴掌一样打在霍弘盛的脸上,霍弘盛憋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