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不会分开。
霍弘盛气的咬牙,恨不能现在就把这两个在他面前点眼的狗男男轰出去。
但是不行。
霍弘盛抿了抿唇,出柜的事情其实还是次要,他有更要的事情问霍珹。
这么多年,你和以书一直不和,对吗?
霍弘盛不是傻子,时间久了自然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一些,但是大概何以书在他面前创造的阖家欢乐的气氛太逼真,又或者霍弘盛自恃一家之主总以为别人都忌惮他,他总不信外面捕风捉影的谣言,坚持认为他霍家一派和睦,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腌臜事。
奈何现在,事实摆在眼前,霍弘盛看得清,这件事的本质,不过是两方争权夺利,想借此机会弄垮对方。
霍珹沉默片刻,冷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问题,你心里没有答案吗?
怎么可能没有?
当年霍珹母亲车祸,霍弘盛早就直觉是谁做的,只是当年他和何以书新婚不久她又没了孩子,他也不忍心质问她。
更重要的是,他刚刚没了一个老婆,要是在因为真相再赔上自己另一个老婆,人财两空不说,他霍弘盛也要因此成为别人的笑柄,
为了名声,霍弘盛也有意掩盖车祸的事情,纵容着何以书坐上霍家主母的位置。而当年车祸的重要证据,也因为时间和何以书的手笔,可能要一直这么不明不白下去。
想到这里,霍弘盛有些低落的沉下脸,这个中年男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
桌上的两个年轻男人都无甚反应,这句话来的太晚,早已失去它的意义。
我,霍弘盛张了张口,斟酌再三后说道:不管怎么说血缘是不会断的,你和以书,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也算是我对你妈妈的一点心意。
但是霍珹,千万不要为打老鼠伤了玉瓶,霍弘盛一脸凝重:你和以书之间的恩怨我可以不管,但是无论怎么样,不要伤害霍氏,这是我东西,也是将来你的东西,你明白我的意思。
霍珹冷冷的看着自己这位血缘关系上的父亲。
这种注视让霍弘盛心里发毛,他咽了咽口水,又强调了一遍:我们都姓霍,我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
霍珹笑了。
那笑容冷如冰,看着霍弘盛忍不住的颤抖。
他突然发现,他对霍珹,这位唯一的儿子,几乎是一无所知。
霍珹没说话,低头轻轻玩弄着虞泽的手指,他轻描淡写的跳过这个话题:不是说吃饭吗?
霍弘盛眨了眨眼,如梦初醒一般,他确实想继续追问,奈何旁边还有个碍眼的虞泽,外人面前,他不得不保持体面。
这一顿饭霍弘盛吃的味如嚼蜡,而霍珹则依旧对什么都浅尝辄止,在吃饭这件事始终兴趣一般,唯一胃口好的就是虞泽,不管吃什么都很香。甚至还不忘霍珹和霍弘盛,时不时还给他们夹上两筷子。
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挖苦,在这个冷的几乎要窒息的氛围里,那两声欢快的爸爸听着倒也不那么别扭。
吃饱了吗?霍珹转头看向虞泽。
虞泽喝完最后一口汤,心满意足的放下碗:饱了。
说罢还不忘给霍弘盛一个笑脸:谢谢爸。
那走吧,霍珹站起来,牵起虞泽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虞泽匆匆忙忙和霍弘盛道了声别,跟着霍珹出了霍家的宅子。
车里,霍珹面无表情的发动车子,虞泽歪头,从那张俊美的侧脸中完全看不出喜怒。
你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