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烛烧残,她才给袁氏兄弟以难得的喘息机会,顺便回答袁直刚才那一问。
“依附谁怎会没有分别呢,百年之后史书要是落笔,我阿父是忠臣,而你袁家会是什么?”
茶凉了,若拂埋首。
唇才触及水润,忽然听见阶上牢门被打开,有道光铺了进来,来人小步骤顿,似乎被眼前景象惊到凝结。
“阿拂…你在底下吗?”
若拂一冷,握茶的指节收到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