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要去祸害谁家小姑娘了?”
“听说是离省汪家的小女儿。”裴鹤南并不介意将这些事情告诉林幼,即便此刻他不说,到时候林幼在宴会上也会知晓的,他看了两眼女生,又道,“汪家有个项目是他看中了很久的,因为一直拿不到手,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林幼心想,果然是裴天元的作风。
赵姿琪告诉过她,裴天元之所以和计思思确定婚约,也是希望得到林家在瑞膳缘的股份。但计思思实在是太蠢太恶毒,导致裴天元的计划没能行得通。于是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裴天元就这么换掉了联姻对象。
也不知道林城康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不过——
林幼眼眸一转,白皙漂亮的小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疑惑:“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裴鹤南脸色都没变一下,径自喝着茶,声音在热气氤氲中变得模糊了些,却依旧能让林幼听得分明:“陈先生告诉我的。”
哦,是陈屹。
果然,裴鹤南和陈屹应该是蛮说得来的。
陈总真是个好人啊,这种豪门联姻背后的目的都能和裴鹤南讲得一清二楚。
时间一晃而过。
裴天元订婚宴的前一天管家还特地来了趟小洋楼。当时林幼正在家,是她去开的门。但她对这位管家或者说对整个裴家主宅的人都没什么好感,见了管家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管家道:“先生让我提醒三爷和您,明天晚上的宴会千万不要忘了。另外,先生已经让人送了衣服过来,邀请三爷和您过去挑一挑。”
林幼:“……”
还过去挑衣服?
这不纯纯恶心人吗?
林幼反手关上门,扔下一句:“猫哭耗子假慈悲。”
从林幼口中吐出的话穿过窄窄的门缝毫无意外地落入了管家耳中,管家转身回到主宅后,还未开口,正坐在沙发上的裴天元便已经放下了手头厚重的书本,轻飘飘问上一句:“没过来?”
“没有。”管家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如实告知,“三夫人似乎很生气,说了一句猫哭耗子假慈悲。”
明明是骂人的话,但裴天元的脸上却看不出半点生气的意思。男人的唇角反倒是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半晌才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了一句:“生气才对啊。”
“您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不,其实还是有点意外的。”裴天元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的目光穿过窗户正巧能看到后面那座白色的小洋楼。按照裴老爷子原先的说法,这栋小洋楼本该是他和吕芷韵住的。
他收回目光,轻叹一声:“我还以为林幼会闹过来呢。”
不过……大概是眼下林家的情况给了她点教训。
“明天务必让他们俩过来。”
“好的。”
…
晚上六点四十分左右,裴家主宅前已经停满了豪车,身穿西装和礼服的男男女女们挽着手臂自车旁走过,在裴家佣人的指引下很快便进入了大厅。裴家大厅内富丽堂皇,虽还未见主人,但耳边音乐悠扬,花卉浅浅的香味飘入鼻间。
赵姿琪挽着陈屹,女人身上穿着简约的浅色旗袍,修身的旗袍勾出曼妙的身材。赵姿琪时不时含笑应对周围过来打招呼的男人女人,目光却像是不经意一般在人群中寻找着林幼的身影。
直到二人走入角落,赵姿琪才低声问陈屹:“幼幼他们不过来吗?”
“他们就算不过来,裴天元绑也会把他们绑过来。”
“为什么?”
陈屹顿了一秒,没经过裴鹤南的同意他当然不会把裴家那点事情说给赵姿琪听,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想刺激刺激裴鹤南和林幼吧。”
赵姿琪翻了个白眼,在心底把裴天元骂了个狗血淋头。
暂且没能见到林幼,赵姿琪也只能作罢。她安静地坐在陈屹的身旁,听那些人吹捧陈屹:“陈老板的南江楼最近可真是火爆全国啊,我家亲戚去吃过都说好。要不是我最近忙得很,我也想过去尝尝。”
陈屹便会笑着回答:“刘总什么时候过去,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让负责人给你安排。”
刘总显然被这句话哄得很开心:“那可就这么说定了啊。”
刘总和陈屹说了几句话,最后才特地压低了嗓音询问陈屹:“陈老板,你说这次宴会……裴家老三会过来吗?”
陈屹微微眯起眼睛:“怎么这么问?”
“我这不是看他前两天还上了热搜吗?”刘总摇摇头,“看着身子骨好像越来越差了,上次还在饭局上听人说他不一定能活过今年。”
陈屹随手从佣人的手中接过红酒,借着轻抿酒的机会挡住了微微抽搐的嘴角。看来裴鹤南体弱多病的形象果真深入人心,以至于外边的人都在造谣他快死了。
扯了扯嘴角,他似随意道:“那裴家这位可真是稳坐家主的位置了。”
刘总闻言就笑了,“瞧您这话说的,就算裴家三爷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