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最要紧的是,有证可查。
何苦如此?
闵夫人等于是在多年前钻进了一个圈套,随着光阴消逝,圈套的绳索越收越紧,终于到了这将她扼死的地步——最荒谬也最关键的地方在于,这圈套是她给自己设下的,一步一步酿成大祸。
夫君在外有人,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子定然有错,但症结却在于那男子。他不给人机会,别人怎么会到他身边,又怎么可能生下孩子?
退一万步讲,闵夫人当初出尽法宝地收拾古氏都是在情理之中,或许不可取,但可以理解,后来让闵采薇身死便是不可原谅的大错。
庶出的人,一直是让嫡出的人头疼并膈应的存在,可又有什么法子?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运气太好的女子才能得遇终生洁身自好的男子,寻常小商贾都是妻妾成群,何况官宦之家。
有本事就除掉或放弃那个招蜂引蝶的男人,甚至于可以重重惩戒主动对他献媚的女子,为难一个方方面面都受制于自己的庶女算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条人命。
谁还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不成?
既然根本不想善待,又何必把人安置到身边。
而整件事里最可恨的人,是闵侍郎。
遐思间,吉祥和如意颠儿颠儿地跑了进来。
裴羽讶然,“嗳,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如意坐在她座椅跟前。
吉祥却是径自跳到椅子上。
裴羽怕地方小挤着它,连忙往一旁挪了挪,喜悦的笑容便不自觉地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