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彭泽出来的时候,楚絮在沙发上安静地坐着。
她一听到声音就立马起来了。
“彭泽。”
他看上去好多了,不至于跟刚才一样,腿都是软的。
楚絮快步走到他身边,“你怎么出来了?”
“我得回去了。”
“要不就住在这吧,我这儿房间也多。”
曾彭泽不着痕迹看了眼还没走的蒋修知,“不用了。”
“那我送你回去……”
“司机已经到了,在楼下等我。”
曾彭泽都没让楚絮送,就这样离开了。
他甚至都没有计较,为什么蒋修知还能留在这。
楚絮看得出来曾彭泽的落寞,她有些精疲力尽地冲着蒋修知道:“你也走吧。”
屋里很快就剩下她一人,楚絮将门关上,曾彭泽到家后,还给她发了条信息。
“没事了,别担心。”
楚絮犹豫地回了几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楚絮还不清楚曾彭泽跟沈嘉许究竟牵扯有多深,她自然不希望他跟那个人渣走得太近。
翌日。
楚絮跟往常一样的时间走出瑜伽馆,开了车准备回悦景水湾。
停车场内拥堵,一个女人走向前面的车,刚拉开车门要坐进去,却被突然冲出来的人给打了。
打人者脱掉了一只高跟鞋,鞋跟硬而尖锐,一下敲在女人手上。
车子挡了楚絮的道,她下车去看眼,看到驾驶座内的人有点眼熟。
打人的姑娘挺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但发起狠来看着很吓人。
“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你太毒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絮赶紧上去,她将女人推开,车内的沈太太一手捂着额头,楚絮帮她把车门关上了。
女人仅有一只脚穿着鞋,她踉踉跄跄站稳时,楚絮已经坐进了车内,车门被锁上了。
她扑过来,用高跟鞋疯狂敲打车窗,“你不得好死,你开门!”
沈太太一脚油门,车子快速地驶离,开出去一段路后,她这才将车停在路边。
楚絮倾过身,一眼却看到了她脖子上又深又重的吻痕。
“我听说,沈先生给你下药了。”
沈太太回头看她,额头是肿的,不过没出血。“你听谁说的?”
“彭泽也中招了。”
沈太太冷笑开,“他警觉性挺高的,喝的不算多。”
“我一直以为你跟沈先生是神仙眷侣。”
沈太太揉了下被打伤的手臂,楚絮继续说道,“那次晚宴上,沈太太抽到的那张许愿卡,应该不是童以绮写的吧?我当时只觉得太凑巧了,没有多想过别的。”
“你刚才为什么要帮我?”
“为了曾彭泽。”
沈太太不由多看了她两眼,“你倒是挺直接的。”
“按着他的脾性,他不可能跟沈嘉许成为朋友。”
“但是沈嘉许救过他,还对他有扶持之恩。”
“可昨晚的事,沈太太不觉得恶心吗?”
楚絮看到女人拨开额角处的碎发,“怎么,你还想跟沈嘉许对着干不成?我们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沈嘉许有今天,多亏了沈太太娘家的势力吧?”
女人的脸色有些变了,“何止,只不过如今他该吞的都吞进去了。”
“我要是沈太太,我就会想办法让他吐出来。”
沈太太若有所思地盯着楚絮看了几眼,“我送你一个消息吧。”
“什么?”
沈太太拿出手机,看了眼备忘录,“应该是十七号这天,你去趟淮扬场,你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到底什么事?你直接告诉我吧。”
“事关曾彭泽,所以你最好先别惊动他。”
楚絮听说过那个地方,只有黑金会员的人才能进。
就算楚絮把全部的身家砸进去,都换不来一个进门的资格。
她回到家里,反复想着沈太太的话,人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来,那滋味就是挠心挠肺的。
蒋修知从公司加完班回去,居然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人影。
楚絮应该是等得挺久了,蹲在那,抬头时脸上有笑意。
“你回来了?”
蒋修知径自开门,楚絮将一盘亲手制作的糕点拿进去。
甩过来的门差点将她拦在门外,楚絮用脚挡了下。
“你吃晚饭了吗?”
蒋修知自顾换鞋,“有话直说。”
“我自学了烘焙。”
蒋修知目光睨过来,看着她盘子里的糕点,“一看就难吃。”
他直接把天聊死了,楚絮还要给自己台阶下,“味道挺好的。”
蒋修知脱下外套,大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