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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会雨夜(h)(1 / 2)

那日的记忆反复在许多时刻,如鬼影般,缠绕着他。

寒蝉凄切的夜晚,忘晓躺在床上,皱着眉,死死咬着自己的唇,握住自己不争气的邪念,上下疏解。存了些对自己的痛恨和厌恶,他的动作很重,重到有点疼,重到分不清到底是在想办法满足自己,还是在惩罚自己。

白色液体喷出的那刻,他失控地叫出她的名字。

色欲逐渐褪去,呼吸也逐渐平稳。更深的、更无法疏解的潮水却又翻涌而来,它名为,思念。

忘晓破了戒,望之如故,实则早已是空心之木,存的只有李会卿。

而她呢,半分没被影响,看他的眼神是完全的坦荡。算上问好与告别,终日和他说不过三句话。她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验证自己的直觉。一道做对的题,没有关注的价值。

那天是十五,李会卿陪贺含真前去德昭寺上香。贺含真与住持论法,忘了时,再想走时,早已蓄势待发的倾盆大雨可不准了。二人便在寺内留宿一晚。

真是好大的雨,在走廊并肩说话都得扯着嗓子喊出来。灯是指望不上了,即使散雨不打灭,也被大风吹灭了。唯有借着电闪时的亮光,方能看得清前路。

“希望明天能见到首座。”贺含真抿了口茶,“不然又要刺挠,感觉事没做完。”

“《伤寒杂病论》少你这无论去哪个都得和大中小人物打照面不然就刺挠症一席。”李会卿打趣她,“今天没见着确实奇怪。没事,明天早课你一定能见到。”

“哪怕是真神,也不能让我在天亮前两个时辰起床。细想…有缘总会相见,来日方长。我是该改改我的毛病了。”

“你真是。”

二人相视而笑。

又聊了二三句,贺含真回了房,李会卿正准备熄灯时,听见叩门声。

披上斗篷,将油灯放在离门最近的台子上。门一开,大作的狂风裹着厚重的水雾涌入室内,掐灭本就飘摇的灯火,刮卷着墙面上偌大的“定”字书画。

借着闪烁电光,李会卿看清了。

浑身湿透的忘晓无力地跪在自己身前,透明的雨水顺着他俊美的脸廓滑落,或是从下颌直接滑落至地面,或是顺着脖颈隐没入衣领。他浓密的睫毛挂着水珠,眸子蓄着泪,扬起如嫩枝般脆弱的脖颈,凄恻地看着她。在雷鸣声响起前,手指蜷起,哀求她抱抱自己,亲亲自己。

他真的尽力了,明明白天已经守住自己,明明看得出她不在乎自己,发誓不能轻贱自己,不能主动。还是败得如此轻易,如此彻底。

一言不发。李会卿合上门,慢吞吞擦去乱风吹到衣裳上的雨露,将油灯放落在桌面。

昏黄的灯火重新照亮室内,李会卿悠悠地坐下,拍拍裙摆,翘着二郎腿,斜靠着方桌,屈起的食指撑在太阳穴上。她俯视着他,勾勾手指。

忘晓跪在地上,喉头滚动,一步一步靠近。雨水在地砖上的深痕如两支长箭,贯穿他的影子。

“亲你?可以啊。”她弯下腰,笑眯眯地平视着他,“自慰给我看就行。”

她柔顺水亮的头发径直散落在肩膀,唇色比常日要浅,也润泽的多。用着绝顶清纯的相貌说着最轻浮的话,微凉指尖划过他的锁骨,漫不经心地眸子里丝毫看不出对人的在意或是怜悯,他却还觉得她是菩萨。

这个姿势和角度,恰好能让忘晓透过衣领看到若隐若现的雪色酥胸。他移开视线,吞了口唾沫。

明明已经看到了他胯下被顶起的布料,李会卿还是直起身,嘟起嘴,遗憾又愧疚地说:“为难就算了,别勉强。早点睡吧。”

忘晓什么没说,只是红着脸解开衣带,将裤子褪至膝盖,直勾勾地看着她,握住自己挺翘的性器。

这是李会卿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肉棒。深红色的,还有凸起的筋肉,没有想象得那么丑。那日隔着布料,感觉到不小,却没想到这么大。若是真插进去,得见血吧。

李会卿微微蹙起的眉让忘晓的脸更红了,他咬着唇,为自己的丑恶和堕落羞愧。却只是连眨眼都不舍得地看着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肉棒,一手快速抚摸和撸动着。

他肌肉线条深邃,轮廓分明,若隐若现的臀部圆翘。实在说得上秀色可餐。如此具有力量感的腰臀现在正一下一下往前顶撞,伴随着无法抑制的火热喘息的,是一遍遍的她的名字。

这目光太有侵略性。她手托着下巴,近在咫尺的暖光照不化垂下的眸子中因失去控制感带来的寒意。

即便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那,看着他。忘晓所体会到的快感也超越了那些孤寂的夜晚的总和。他的眼角溢出水雾,喘着粗气,在风雨交加时,在檀香萦绕的寮房,在离金佛不过一刻钟的路程,毫无顾忌地放纵自己的色欲。

释放之时,那一声名字叫得婉转。乳白色的液体迸溅出来,落在青砖,和她雪白娇嫩的足尖上。忘晓跪坐在地上,单手点着地,深呼吸。

李会卿低身,抓着他的衣领,与他唇齿相贴。忘晓闭着眼,辗转于她柔软唇瓣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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