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了个髻,半散着,是挂在水心柳枝儿上的一匹缎。
“千岁。”如海呵腰。
“来得迟了些,”檀韫说,“这经我都多念几遍啦。”
檀韫说话轻,却不柔,是那种习惯了别人提耳听的语气,恍惚间如海又想起那年在冷宫宫墙边,杌櫈抬着檀韫经过,一声轻飘飘的“绞杀”结束了欺凌殿下和他的恶奴性命,给了他们新生。那之前他夜夜都在对天地磕头,檀韫是他终于求来的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