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小提琴。
她的行李很简便,小提琴是最大件。拉开脚边行李包拉链,和陈顺的合照下是装有父亲遗物的铝饭盒,小雷迭的纸蛤蟆她修复过,在角落躺着。
杜蘅没意识到,她的手最有杜家特质,什么东西都能收拾出传世的态度。
火车突然呼哧呼哧喘气。
隐约传来哭声,不知源头的送别哭泣把车厢的热闹哭轻下来,没多久,人声再度热烈起来。夜幕低垂,大风把光线刮得凌乱。
远处田埂轮廓模糊。
晚风由上抬的细小窗缝钻入,杜蘅手里合照抖了几抖,柔化照片上男人的眉眼。
“小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