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太原,再由太原转站北京的只有一班88次火车,一早一晚。
如果一道收拾行装,等他抵达云南,打开行李时只剩他一个人。行李包成了烫手山芋,徒增感伤。
对她而言也一样。
“留一张。”陈顺抽出合影,尽量笑好点,“你怎么照都好看,难得我也不错。”
他一上相容易显得不近人情,在她身边却不会。
“不要写信。”
杜蘅接过,垂下眼睫。
她擅长的等待,在他这里技穷。信总是来得太迟,而等待漫长。无数变故总爱发生在无休无止的等待中,她不想再等信了。
陈顺一副领命的表情,喉结在黑色毛衣高起的领缘上微动。
他盯牢她。
话到嘴边,听见她抢先:“我给你刮脸吧,从前在绍兴,见过路边师傅荡刀,给人剃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