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可以有多少次无心之失。
床上的事,身为大教授,你们有什么高雅趣味?钻屁股门子,可算不上高雅。
“你这样欺瞒我,要付代价。”
她重复。
语气里多了点惋惜。
不像和谁争吵,像提前开始可怜对方。
如果知道杜蘅在听,如果知道潘晚吟平和的愤怒会给他和女儿带来什么严重后果,杜仲明一定会把话讲清楚,讲明婚后他们之间并没有出格的举动,而不是说——
“我同意离婚,请不要羞辱时举。”
他的嗓音,因为熬夜、焦虑、连日会客斡旋,想办法解救汪湘莲及黄河等人而变得干哑。
说完疯狂咳嗽,再说不出别的话。
时举,是汪老师的字。
杜蘅浑身发凉,热出的汗在她身上凝结,结出一层冷飕飕的冰霜。
“anewscientifictruthdoesnottriuphbynvcgitpponentsandakgtheseethelight,butratherbecaeitpponentseventuallydie,andanewnerationgrowsupthatisfailiarwithit”
“一项新的科学真理广为流传,并不通过让它的反对者信服、领略真理的光辉,而需要这些反对者们最终死去,熟悉它的新生代们成长起来。”
潘晚吟念英文时的剑桥口音像英国少见太阳的天气。
潮湿。
寒冷。
“你的翻译将普朗克科学观还原得很好。”
好在哪里呢?
好就好在连反意也翻译了,给她不少发挥空间。
“少云,你是天生的翻译家,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够继续坚持这份天赋。”
房里的女人像要送丈夫远行。
说出一句格外温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