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无光的小院子,陈顺快成了唯一的明火。
高大宽阔,令人安宁。
托起她的手,送到嘴边,一寸寸吻过,正直正派,吻出的情意很直白,很动人。他高兴,为她说的喜欢而高兴。
高兴到现在,还在高兴。
不知道怎么对付心里的这团火,也不知道它打算烧多久。
她是他外置的心脏,只有落在怀里,真实抱紧,浑身才能舒坦,只有她好,他才能好。
一个男人爱到这份上,就是生死攸关。
陈顺的心跳莽撞有力,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贴紧他,真如贴紧一团火。
他的体温很烫,炽热温度充满穿透力,迷人的体嗅像一层薄雾拢住她,很温暖。
杜蘅在想,要从哪里说起呢?如果从警察铐子上来那刻说起的话,除了父亲杜仲明,还有两个非提不可的人。
她的母亲,她的老师。
潘晚吟,汪湘莲。
这段往事,很旧,很长。这辈子,除了陈顺,不会再有第二个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