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擂台的狂沙真人终于动了!他一掌拍在擂台的护阵上,雄厚的灵力让整个护阵爆出金光,阵内的人顿时被笼罩在一股金芒之下,待金芒消退,两人已经被强行分开,各自靠在擂台一角,艰难地调整着气息。
——“擂台被强行中止了!”有人低呼了一声。
王破虏忙问:“啥?停了?那算谁赢?”
旁边的人答:“还没比完呢。根据天行擂台的规则,修士如果陷入死斗,谁都不愿意投降,就会由看守强行中止。其实就等于把两个人强行分开,给他们一些休整灵力的时间,这时候就要看谁恢复得更快了。”
王破虏偏头,看见喻庆云把受伤的器灵收回,握着四易扇重新站起,忙朝擂台上喊:“师姐,快起来!”
——“别白费功夫了,护阵内听不到你的声音,除非你有狂沙真人那种六品修为。”
王破虏满目焦灼,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一粟靠坐在擂台边缘,努力调整着气息,对面喻庆云已经站起来,他走了两步,尽管显得非常勉强,可也比对面毫无生机的赵一粟好上许多。
喻庆云拼着最后的力气,把手中的四易扇打出,扇面腾空后变得巨大,如泰山压顶,飞到赵一粟上方后有力地落下。
赵一粟眨眼间就被扇面压住,看不见身影了。
“呼。”喻庆云暗自松了一口气,单膝跪地,撑着地板艰难喘息。
看客们精神先是绷紧,目睹着战局有了定论后俱都松神,说到:“喻庆云赢了,四易扇内有狂风乱流,赵一粟灵力还没理顺,就被俘虏,绝无胜算。就算她死撑着不投降,狂沙真人也会及时叫停,以免伤了她的性命。”
——“赵一粟以四品挑战五品,能把五品连胜记录的保持者喻庆云逼到这个份上,她虽败犹荣。”
王破虏也长叹了一口气:“再没结果,我可不敢看了。”说着又抚了抚胸口,调侃道:“嘿,赢了几块上品灵石。”
春夏瞪着他,跳起来给他一个脑门儿暴击。
那边狂沙真人果然已经飞到正上方,宣布:“比到此处胜负已见分晓,我宣布……”
说话声戛然而止。
那是因为擂台上忽然有一道爆炸声,而随着这声爆响,无数火雨从天而降,落在了本也是强弩之末的喻庆云脚下。
擂台之后
喻庆云显然也是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去阻挡时,又一声爆炸在他膝盖处响起。
“噗呲”一声,他膝盖处就出现了一个血洞。看这血洞的样子,跟刚才器灵被击中的伤口很像。
喻庆云在倒地的刹那才想明白——这是符纸!
原来赵一粟故意接他的灵力灌体,把自己置于弱势方,就是为了让他掉以轻心,好在关键时刻打出这一套悄无声息的符纸,虽是三品符,却形成了致命一击。
这一战,输的不亏。
喻庆云长出一口气,仰面倒在擂台上,脸上浮起笑意,那笑先是有些苦涩,而后变得释然。
同样是失败,可败给赵一粟和败给江云尘那时完全两种感受。
江云尘是实力恐怖的碾压,会把一个修士的骄傲狠狠踏在擂台上,稍有不慎就会结成心魔。但与赵一粟这战是酣畅淋漓,她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去博一线胜算,而他为了迎战也已拼尽全力。细细回想,赵一粟从上擂台起就步步为营,心计无双,如此优秀的对手,此生在擂台上能遇到一位,实属大幸。
他敬重这样的人,若有机会,来日还可再战!
随着喻庆云的倒下,巨大的四易扇慢慢缩小,回到了喻庆云的手中。扇上的豁口明显,盘膝而坐的赵一粟睁着眼睛,嘴角溢出血线,却笑得很是痛快:“承让。”
喻庆云明白,在比赛被迫中止的时候,赵一粟其实比他恢复得更快,是为了扮猪吃老虎才假装没有苏醒。这么说来,当她被四易扇笼罩的时候,除了打符纸,其实还有一种选择,就是用那把弯刀直接劈砍四易扇。
以那把刀的材质,在她拼死一砍之下,说不定真能把四易扇拦腰砍断,到时候喻庆云可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想到这里,喻庆云单手撑着擂台站起来,认真地朝她拱了拱手。
擂台上空的狂沙真人怔了片刻,才继续宣布道:“本次擂台赛获胜方,赵一粟!”
——“好!打得漂亮!”
——“哎呦我的灵石呀,我押了喻庆云十枚上品灵石呢!”
——“这是不是丘老第一次押注失败?他可押了不少呢,这些年的赢的全赔进去了吧?”
——“话说那最后两次攻击你们看清楚了吗?怎么就突然喻庆云就中招倒下了呢?”
——“不知道,我也没看清,你们看清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争论着,直到身后一道声音穿插而来:“那是符纸。”
左丘目光落在赵一粟身上没移开,目睹她从擂台上下来朝这边走,一边说:“两种符纸。第一种下出了火雨,形成范围攻击,把喻庆云包裹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