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赵薄琰不让她乱动,“刚才偲偲都瞧见了,你不用再遮。”
这话让傅偲心头微颤,他应该就是意有所指,她没有吱声,走过去站到了旁边。
“我都说了不来的,你爸非让我出席,说大太太身体不好以后这种场面不会再参加了。”
她轻叹口气,低头看到身前沾了一滴血。
肖美闫拿了纸巾擦拭,但血渍已经干涸。
“我安排了车先送您回去。”赵薄琰将手中用过的棉签丢进了垃圾桶。
肖美闫似乎没有太多怨言,也没有多说大太太一句不好的话。
“偲偲,吓到你了吧?妈没事,不用担心。”
傅偲盯着她的脸,心里对她真是一点都亲近不起来了。
暴雨欲袭(下)
肖美闫要是没有手段,不可能爬到今天的位置。
但她伪装得太好了,一心向佛,温柔心善。
赵薄琰的目光望过来,见傅偲正盯着肖美闫看,眼神里不知道藏了什么深意。
晚宴结束后,傅偲坐到车上,赵薄琰从后备箱拿了双鞋子出来。
他抬起傅偲的脚,给她换好了以后,见她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
“是不是累了?”
傅偲靠进椅背内,声音压得很轻,“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
傅偲转过头来看他,“那你不问为什么?”
赵薄琰的脸隐在后车座的阴暗中,但是窗外有光,路灯的光线蒙着一层橘感,透过玻璃淡淡地扫着男人冷峻无比的脸。
“为什么?”
他问的很认真,似乎是真不明白。傅偲更没想好怎么和他说。
她要是跟他说了实话,赵薄琰会不会直接去找肖美闫。
那毕竟是他的生母,万一她说那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数字呢?
傅偲眉头微皱拢。
“是不是你也觉得她不该出现在人前?”
傅偲已经认定了那件事,就是肖美闫干的,说她敏感也好,是缺少证据的猜测也罢,她改变不了这个想法了。
“对,妈不是最不争不抢吗?她喜欢安静,喜欢抄写佛经,我觉得寺庙里的佛堂更适合她。”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跟着一紧。
今天是怎么了,少奶奶这话像是带着什么情绪。
他都怕赵薄琰压不住脾气,两个人会吵起来。
男人唇瓣抿成了直线,他当然不会忘了傅偲刚才对秦谨说的‘不用管’三个字。
“偲偲,今天是爸给她打了电话……”
傅偲淡淡地打住了男人的话,“我们都出席了,妈去不去其实都一样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不舒服以后,连赵薄琰她都想怼。
他沉默了两三秒,最后还是认真地盯着她。
“你是不是很介意妈的身份?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