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走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

“怎么呆呆的不说话？”

姜柠回神，嘟着嘴巴说道：“你在开视频会议？那他们岂不是全都听见我刚才说的话了？”

傅斯年勾唇一笑，声线华丽。

“嗯，全听见了。”

心里抱有的那一丝没听见的希望尽数散去，她郁闷地鼓起脸颊。

还好她没出现在屏幕里，只说了句话，还不算太糟糕，她自欺欺人地想着。

姜柠只为这件事纠结了一会儿，眼下另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她板着一张小脸，严肃地说道：“对了，老公不是说等我不哭了再和我说清楚吗？”

傅斯年微微颔首，拉着她坐到办公椅上。

“嗯，宝贝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都听着。”

姜柠哼了几声。

回想起他最近总是加班，又经常很累的样子。

她问道：“老公最近很累是不是因为要做电击？”

“嗯。”

傅斯年轻声应道。

她缓眨了下眼睛，继续问道：“老公这样多久了？”

“我之前问过宝贝，有一种痛苦的方法能让我恢复记忆，还记得吗？”

傅斯年声音低沉，手臂圈着她的腰身。

姜柠点点头，“记得。”

“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

“原来那一次老公就打算用这种方法了。”

她抚上傅斯年的脸庞，手心触碰到他线条流畅的下颌。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眼神，姜柠止不住地想，他这些日子受了多少痛苦。

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明明该生气但又觉得心疼。

她杏眸盈润，含着一股恳求看着他。

“老公，不要再继续了好不好？”

傅斯年一时默然。

听出她声音有些沙哑，拿起杯子给她喂了一口水。

喝完水，她娇艳的唇瓣上带着水渍，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傅斯年低头，欲吻一吻她的唇。

姜柠偏头躲过，声音闷闷地说道：“老公要是不回答我，我就不让老公亲了。”

若是傅斯年一定要亲她，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他要真这样做了，姜柠大概会更生气。

傅斯年只好开口道：“宝宝，我很想恢复以前和你记忆。”

他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姜柠抬眼，蹙着眉不开心地道：“恢复记忆就一定要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法吗？”

傅斯年握着姜柠的小手，捏了捏她的手心。

“我请的是这方面最权威的医生，没有宝贝想的那么悲观，只要有一分危险的迹象，我会立马停止治疗。”

姜柠赌气地甩开他的手。

她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让眼泪再次流下来。

“那个医生明明说后期风险会很大，你非要一意孤行！”

“想要恢复记忆，我可以承担风险。”

傅斯年依旧不退让，坚持着最开始的想法。

他凤眸如冷冽的寒霜，神情似万年化不开的寒冰，看起来就像高不可攀的神只。

姜柠知道傅斯年很难改变想法了。

她憋着眼泪，生气于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气他不考虑自己。

姜柠与他对视，圆眼一眨不眨地瞪他。

因为之前哭的太狠了，她的眼睛肿肿的，嗓子也是沙哑的。

傅斯年又喂了她一口温水，再次让助理拿了几块热毛巾进来。

他知道这会儿还去亲她，应该依然是遭到她的拒绝。

所以他暂时按捺住心绪，打算先给姜柠敷一敷哭肿的眼睛。

姜柠躲开毛巾，软绵绵地说道：“不要你管。”

她说完就想从傅斯年大腿上下来，但腰身被他禁锢住，除非他自己放开她，不然她哪里也去不了。

傅斯年皱眉。

“听话，不要任性。眼睛都肿成这样了，不敷一下怎么行。”

姜柠憋着一股气说道：“你自己不也是这样吗，一点都不爱惜身体，为什么说我？”

她一想到这件事就生气，劝也劝不了，让他不要做却非要继续。

傅斯年眉眼沉了沉，冷声道：“我和宝贝的情况不一样。”

她反问：“哪里不一样了？”

他没有回答，一只手强硬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将毛巾盖在她眼上。

姜柠下意识闭上眼睛，感受到了眼皮上传来的温热。

她继续糯糯地说道：“你是不是也认为没有不一样？要不然怎么会不回答我？”

傅斯年还是没说话。

姜柠也不在意，控诉他道：“老公非要承受电击那么痛的东西，笨死了。”

“平时关心我的时候那么会，轮到自己了就一点都不在意。”

她一张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