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远愣了一下,瞬间想到了巴特莱此刻表情下面藏匿着的麻烦,他轻轻笑了笑:“没关系的,我会想办法。”
巴特莱十分担心地望向沈清远:“如果中间真的有问题,你也不要牵涉太多。”
沈清远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转手给阮巍彦发了个终端。
他将所有的事情一条一条地写得十分清楚,并且询问对方,有没有什么合适方案来解决这件事情。
他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虽然名义上带领他们的是一位中将,但实际上能够和他们接触的时间并不多,而之前来过的那位将领更是直接把“不要越俎代庖”几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而阮巍彦现在特殊部门工作,能够直接接触到上层的可能性要比他高得多。
此刻接收到消息的阮巍彦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终端,顺便转过头看向了正在和自己爸爸把酒言欢的大伯和二伯。
在沈清远询问自己有没有什么合适办法的时候,阮巍彦默默回复:“算、有吧……”
那边的喝酒娱乐终于告一段落,阮巍彦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上司兼二伯和对方分享刚刚从沈清远那里得到的讯息。
而那边的大伯则是拉住了阮嘉致,稍微喝了些酒,但是他此刻的脸颊上却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变化,只是向来深沉漆黑的眼眸此刻有些恍惚,他问自己的弟弟:“你们家有什么地方可以吹吹风吗?带我去。”
阮嘉致很少喝酒,此刻也有了些醉意,于是带着自己的大哥到了自己别墅的二楼吹风。
现在的天气正好,醉意被风稍微吹散了一些,两个大男人此刻就这样迎着风站了一会,阮嘉致觉得自己舒服了一些,忽然听到自己身旁的大伯问自己:“你还打算回家吗?”
阮嘉致没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他沉默了一下,没有开口。
“其实我也并没有强迫你一定要和咱们家古板的要命的老爸相亲相爱”阮嘉哲停顿了一下,开口道,猎猎的风让他的额发有些凌乱,“但是现在老爸的身体的确不算太好,我们又完全劝不住他,所以想要找个人分担一下。”
“他的身体……怎么样了?”阮嘉致开口问道。
在阮嘉致离家时,阮峰则的身体已经逐渐端详,只是那时候他的精神尚好,依然能够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强撑下去,可是人终归抵不过岁月,这几年还能如此高强度工作已经到了医生都要惊呼一句医学奇迹的地步了。
父亲的老友那位德高望重的医生也曾经找过阮嘉哲,一开口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说起你父亲这个病啊,其实一点也不严重,但是在你爸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终于给作成了这样。如果你们还能劝得动他回去休息,养一养应该还有恢复的可能。”
但如果阮峰则是那么好劝的,也不会到现在这步田地了。
阮嘉哲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将他所知道的一切说给了阮嘉致听。
阮嘉致的一动不动,他自然担心自己父亲的身体,只是他依然问出了自己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大哥二哥都劝不动的话,我……”
难不成你们觉得我这个在外流浪多年的儿子可以?
说不定父亲会更生气。
阮嘉哲听到了阮嘉致此刻的言外之意,也十分坦然地开口道:“你肯定是不行。”
“不过如果有可爱的孙子说不定可以。”阮嘉哲这样开口道。
在他们二楼的天台上刚刚好可以看到正在楼下花园玩“小鳄鱼爱洗澡5d”版的阮临楠。
阮嘉致没说话,他也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阮临楠的身上。
最后说:“那就试试看吧。”
尤利塞斯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军部。
这次围剿星盗的行动让他在外足足飘荡了半个月之久,此刻刚结束,第一时间就迅速回到军部汇报。
看到他回来,路过的军部人员都向他打招呼。
“终于回来了!”
“恭喜!”
“有空一起去喝杯酒吧。”
而尤利塞斯也停下脚步,向着他们一个一个地回应过去,在自己同伴们过于热情的欢迎中十分艰难地回到了会客室。
和他一起的副官也不得不感叹自己的长官在军部的好人缘,仅仅是外出半个月的时间,回来就受到如此的欢迎。
而他也不由得为这件事情而感到了自豪。
尤利塞斯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和此刻来迎接的副官开口道:“元帅呢?有时间见我吗,我刚刚回来打算向他汇报。”
尤利塞斯的副官发现了此刻面前的元帅管理官好像是换了个人,他忍不住轻轻推了一下自己长官的手肘,但是尤利塞斯就好像没有发现一样,和之前一样客气地对待对方。
而这位新上任的副官也同样客气地回应:“请您稍等,原本今天元帅已经把时间留出来等着见您,只是没想到忽然皇室有一个紧急通讯,元帅结束之后就会来见您的。”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