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这可不行,吃力不讨好。”云团摇头,她让完颜保留意怪蛇的动向。
时清忽然笑了,他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t恐怕不行也得行,你刚刚,把人家矫揉造作的未婚妻推到地下水里去了。”
云团表情一僵。
时清理直气壮,“我已经拉过一把了。”怘
糟糕。
被坑了。
“景氏没有给你培训吗?乐城几个头部企业的家族,没有人敢管的。”
时清轻笑,用椰子壳舀了一些地下水。
云团扯了扯嘴角,会意地让出位置,让时清往石板周围泼水。
但这一块石板是干的,又被水痕包围,未免太引人注目。
她屈起指节,将指环朝向认真泼水的青年。怘
哗啦——
水顺着石板缝隙均匀地涌出,覆盖了包括这块石板的大约十平方的面积。
自然,也泼了时清一头一脸。
“卧槽你干什么?欺师灭祖?!!”时清一下子跳起来,那点从容再也绷不住,椰子壳也甩到一边,他慌忙脱去自己的外套,连着t恤也想扯下。
“停——这是海水,没有毒性的,你不用脱。”云团一本正经道。
完颜保躲在一边,默默观察,他牢记一点,大人吵架,小孩遭殃——不要跑过去当活靶子。
“你……”时清捡起椰子壳,原本柔软蓬松的头发全贴在头皮上,视觉上,脸都大了一圈。怘
“不小心的,就像我刚刚不小心把雪暗的未婚妻推下去一样。”云团扯了扯嘴角。
笑着,她心下却一凉。
她不负责应酬版块,自然也接触不到商圈人士,对兔子精的家室没有了解,如果对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找到她,只是时间的问题。
云团向来对反派的斩草除根言论嗤之以鼻,但就在刚才的某一瞬间,她心中竟也划过这个念头。
但有恶劣的想法不要紧,人与禽兽最根本的区别,是能克制私欲,克制行为。
不过,回去得详细地规划应付的路线…
她的无心之举,应当不至于造成景氏的大面积亏损。怘
先,知会他们一声吧。
时清与他弟的恩怨情仇,也可做点文章。
……真是烦死了。
“这种地方,你在发什么愣?”时清拧干外套,又穿上。
“我在想,一个满脑子反社会思想的人,却装出一心向善的样子,就这么过一辈子,到底是伪善,还是真善。”
云团说道,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荷鲁斯之眼27
“从结果来说,是真善。”时清站在石梯上,毫无顾忌地将后背留给姐弟俩。珯
云团看着青年的后背,皱眉,一般来说,故意暴露出来的弱点,就不是弱点,必定伴随着各种杀招,这个背,想来只是诱敌深入的一个幌子。
完颜保看着云团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稍有不解,“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在想他是空城计,还是想把我俩一窝端了。”
时清将湿漉漉的头发往脑后一抹,无语地回头,“……我只是放个哨而已。”
滴答。
一滴腥臭的黏液落在时清的头顶。
他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跳下石梯,指着自己因被腐蚀而冒烟的头发,“快快快,你那个海水再冲一下。”珯
“你得答应我,最大限度地拦着你的疯弟弟和他的未婚妻。”云团摸着指环,微微一笑。
时清一噎。
“风水轮流转,今天转得快了一点而已。”
没等时清细细思索其中利害关系,那液体直接腐蚀到了头皮!
“嘶……我答应你,快点!”
“行,低头。”云团将海水凝成细流,专攻黏液腐蚀的地方,调整角度,避免液体稀释后腐蚀别处。
但海水,盐度颇高。珯
此举无异于伤口撒盐。
时清咬着后槽牙,额上的青筋凸起。
“快了,别着急。”云团用海水持续地清洗,直到粘稠腐烂的部分全部脱落,才收回手。
她看着秃了的时清和完颜保,轻笑出声,只觉得这个副本在针对有头发的男性。
“刚刚那是蛇的消化液?它已经把周围的人,都吞了吗?”云团转移话题,突然异想天开——
破庙里的姐姐说,即便拿到法杖也是无效的,只能坐等积分被清空,那么……是不是要淬毒?
再大胆一点,或许要将法杖浸到毒蛇的血里?珯
女孩目光灼灼,几乎要在暗处发出和饿狼一样的绿光,时清突然有点后悔那么草率地答应帮忙,就算、就算正面杠上,云团也不会是吃亏的那一方。
“你要干什么?”时清按了按眉心。
“不是哦,不是我要干什么,是蛇要干什么。”云团一本正经地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