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池年年是真的没有看清。

顾子砚凑的越来越近，他在吻下来的时候轻声说：“我不是想尝你有没有偷偷的抽烟，我就是想亲你，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样说，可以吗？”

池年年呼吸一滞，随后他闭上眼睛，迎接这个吻。

手指不由得微微抓紧了顾子砚的衬衫衣摆，脸带着脖子都红了。

他看见了，顾子砚说

爱他。

我哥回来了

“不要吗？”

小聋子仰头看着顾子砚，眼神直勾勾的。

顾子砚和他对视了一会，最后伸手，摸了摸池年年的脑袋。

摇头。

池年年就又说，“你不难受吗？我的腿好了，不疼了，我可以的。”

明明动一下腿都疼的冒冷汗，现在却为了讨好他而这样说。

顾子砚看着那小聋子坚强又乖巧的模样，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顾子砚把人从下面提上来，拢在怀里，“腿疼就不用了。”

褪去了平日里的冷漠霸道，动作和话语里带着怜惜跟宠溺。

明明一肚子火，但又见不得那小聋子忍疼讨好的样子。

他不喜欢。

看，他明明是因为身体才喜欢这小聋子，现在却更要在乎那小聋子的感受了。

顾子砚不知道这好还是不好，他只是有些困了。

池年年看懂这句话，就趴在顾子砚怀里没动静了，隔了一会又从右边换到左边。

他用手压了压，想听到顾子砚的心跳声。

想知道，他说爱他的那一瞬间，这里有没有心动呢？

隔了好一会，池年年才轻声提，“我想去学编剧，以后你投我写的剧本，不让你亏。”

他说完后就仰头看着顾子砚，等他回话。

顾子砚像是已经快睡着了，闻言又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池年年。

低头抬起池年年下巴，亲了亲，才说，“我让你去上大学，给你选择适合你的专业，是为了培养你知道吗？”

池年年点头。

顾子砚才满意的又说，“把你培养出来了，你就负责为我赚钱知道吗？”

他懒懒的，说话的语速也慢，池年年看的还算清楚。

沉默了一会，池年年才问，“那我有工资吗？”

顾子砚似乎是还真的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回答了池年年两个字，“没有。”

池年年：“”

干人事？

顾子砚拍了拍池年年的脑袋，才又说，“男人有了钱就会变坏的知道吗？所以你的口袋里不能有一分钱。”

池年年就反驳，“可是你很有钱。”

“我本来就很坏，所以不存在变坏。但是宝贝，就是因为我变坏了，所以我才那么的不希望你变坏，懂吗？这是爱你。”

顾子砚说完又说，“看的懂吗？需要我给你发语音吗？”

池年年摇头，“看得懂。”

隔了一会池年年又很认真，“那要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乖怎么办？要是我也很坏怎么办？”

顾子砚只问，“那你会吗？”

池年年：“”

压迫感这不就来了吗。

池年年瞬间改深情模式为讨好模式，他抱着顾子砚的手臂，“我不会，老公，我很乖的。我是个好人，小时候踩死一只蚂蚁，我都内疚了三天。”

“那我很坏怎么办？”

“那就坏啊。你坏我也爱你。”

顾子砚突然从床上侧身看着池年年，“嗯？”

池年年捧着顾子砚的脸亲了亲他的眼皮，然后是唇角，最后跟嘴唇若即若离的说，“你坏的我很爱，我很爱，很爱你”

顾子砚眼底和唇角都是笑意，“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会说情话。”

小聋子认真的看完他的话，跪在床上俯身看着顾子砚，特别真挚的神色，“不是情话，是真心话。”

顾子砚好喜欢这样的小聋子，喜欢到不知道要怎么办，他把人紧紧抱住，恨不得把人融进骨血里，据为己有才好。

他张嘴，咬住池年年的肩膀，一口一口，恨不得在全身的皮肤上都留下印记才满意。

这样的情绪好奇怪，藏在心里还要从眼睛里冒出来，明明小聋子就在身前，可还是觉得不够，还是觉得想念，觉得又饥又渴，难受刺心，又欢愉幸福。

怎么办才好，该怎么办才好。

顾子砚最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总觉得是得了失心疯一样。

池年年醒来的时候，顾子砚已经离开了，床头给他留了一张纸条。

“你哥哥的手术我安排在了下午，赵敬会来接你，我也在。”

最后三个字好像是让池年年放心一样。

池年年动了动胳膊，疼的到抽一口气，低头还能看到手臂胳膊上的齿痕，顾子砚其实是属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