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去杀卓熠,就将成为这个理由。”
“那他如果得手了呢?”严太太质问,“他是境外暴力团的头目啊,手里肯定有非法渠道搞来的枪!”
严穆向来桀骜的眉眼垂了一下:“那理由就更有了, 卓熠之前是特种兵,现在是国产汽车头把交椅的当家总裁, 真出现了最坏的情况,白羽弦太不但得认所有犯下的罪,还会直接按照咱们国家的法律偿命。”
“你们……你和夏初是在拿卓总的命赌吗?”
那一下子,有太多不好的回忆涌上脑海,严太太嘴唇惨白地发着抖。
“你们之前差点赌掉了你的命还不够吗?为什么又要这么做……”
没错,将敌人逼至绝路,以自己的命作为筹码,现在佛珠手串不离身的严穆,其实并不是第一次伙同夏初做这种事。
虚假的商战环环相扣步步惊心,真实的商战却往往更加大道至简。
严穆将身家性命摆上赌桌的那次,他的金融帝国自此雏形初具,而夏初也学会了开车撞人这招。
——原来人不是被车撞了就会死,往死撞都可能捡回一条命,如果只是想给人一个教训,应该和扯开膀子搂对方一顿差别不大。
“童童……”
严太太是严穆的命,见她惊惧不安,严穆连忙将人揽入怀中。
严太太没挣,但眼神好像没了着力点似的,良久良久地愣着神,直到低低的啜泣声传至严穆耳畔。
“是你和夏初提议的,还是卓总自己想要这么做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严太太发紧的喉咙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严穆抿了抿唇:“卓熠想要白羽弦太为当年之事付出代价,意愿很强烈,夏初问他,愿不愿意抱着必死的决心去达成这个目标。”
在心爱的姑娘面前说谎,无论是他还是卓熠,都没这个本事。
严太太忽地抬了头:“这句话夏初是不是也问过你?”
严穆揽着严太太的手紧了紧,似有些心虚地回避她的视线:“不太记得了……”
一个能对所有经手项目过目不忘的人,现在居然说忘……严太太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当即拿起自己的手机,从通讯录中找出邵棠的号码拨了过去。
因为不知道卓熠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严太太不敢贸然联系他。
但被所爱之人欺瞒,他甚至可能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这样的滋味,没有人比严太太更懂。
“王八蛋,一个孽接一个孽造,迟早报应不爽。”
等风音的时候,严太太忍不住又骂了夏初一句。
可她不曾料,她这声骂落音很久,另一边的邵棠也没有接起电话。
严太太不死心,再拨,还是不通。
考虑到邵棠是医生,忙起来可能顾不上看手机,严太太索性等过十分钟才又一次拨,可惜依旧不通。
这下严太太的脸色彻底变了:“严穆,你有个准数没有,夏初到底是哪边的?”
不待严穆答话,严太太果断将第四个电话拨给了夏初,显然是无法用“巧合”二字来解释的情况,夏初也没接这通来自严太太的电话。
“夏初……当然是我和卓熠这边的。”
眼见严太太急了,严穆下意识出言安抚。
“他跟我厮混十多年了,平时什么尿性你还不知道吗,闲得慌就出门认贼作父,浪够了再回来低头叫爹,没他在外面两面三刀,一些人我对付起来还得多费些工夫。”
严太太冷着脸不说话。
严穆见状,也便歇了无论如何先将事情褶过去的心思,跟在严太太身后站起身。
“我去车库提车。”严太太说,“待会儿咱们先去邵小姐工作的医院,能找到人最好,找不到就直接报警,卓总纯属倒八辈子霉才认识了你和夏初,如果夏初真敢当白羽弦太的共犯,不管卓总和邵小姐最后有没有事,我都让他折进去。”
严穆点点头不再顾盼言他,他这会儿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性。
童琪的将心比心一定程度影响到了他,他拎得清楚,就算他和卓熠的交情远不及和夏初,他也不能放任夏初把邵棠如何。
严太太紧赶慢赶,待二人赶到积水潭医院时还是已近中午十二点,果不其然,他们从科室的其他医生那里得知了一个糟得不能再糟的消息。
——邵棠是上午十点左右,突然给郝主任发微信申请告假的,但她今天早上明明还照常打了上班卡,科室里人来人往,愣是没一个人注意到她具体在什么时间离开了医院。
由于牵扯重大,严太太立刻报了警,郝主任也急忙叫来了医院的安保人员,将外科临床科室九点到十二点的监控完整调取出来。
警察同志的出警速度很快,借助警方的专业设备,没费多少力气就寻到了邵棠的踪迹。
“童小姐,严先生,你们过来看一下,这女孩儿是邵小姐的朋友吗?”
负责处理监控的警员叫来严穆和严太太,将录入邵棠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