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那你刚才给老子摆那副失足少妇的模样干屁?”
在确定夏初不会拿自身清白开玩笑后,严穆就恨自己和他中间隔了一排,一脚蹬过去也踹不到人。
“装个屁可怜,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小日本都怎么和你狼狈为奸了,说话!”
夏初托腮,好似给了严穆一个面子,有很认真地组织语言:“狼狈为奸能玩出什么花,陪我喝酒请我吃饭给我打钱送我漂亮衣服呗,dior本季的高定走秀款,他觉着自己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卓熠他相好儿,干脆送我了。”
严穆:“……”
顾虑到卓熠和邵棠在场,他不得不深吸了口气,总算压住了让严太太把车停在路边,他去把人揪过来暴揍一顿的冲动。
“呵……”夏初突然意味不明地加深了笑意,邵棠注意到他下意识地扯了下风衣衣角。
不对,白羽弦太绝对做什么了。
邵棠立刻有了判断。
为了帮卓熠治愈折磨他数年的战后ptsd,她最近一直在学习心理医学方面的知识。
夏初的小动作已经将他身上一定发生过很不愉快的事情昭显无疑。
即使上升不到□□层面的侮辱,大抵也……
“白羽弦太给初哥拍照片了,逼初哥穿裙子,摆很露骨的姿势……”
果然,从上车起便一直没说过话的项兴驰开口验证了邵棠的猜测。
“他说这是为了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项兴驰说,“他还没办法给予初哥绝对的信任,又不想日后这样剑拔弩张的情景重演,伤感情,所以希望初哥能给足他安全感,比如留下那些他动一动手指,初哥就会立刻身败名裂的照片……”
“严哥, 他们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初哥就范,让初哥在他们面前换衣服,不只留了照片, 而且全程录像。”
讲真, 项兴驰没想到自己的死活居然能对夏初产生威胁效力。
他是跟夏初混不假, 却并非不了解夏初的为人。
但他们这群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基本都是家族中的边缘角色。
上流社会中同样存在鄙视链, 那些有本事接触家族生意的精英素来对他们嗤之以鼻。
跟着夏初和严穆好歹能换来些体面,别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总归得对大强盗和大流氓的小弟客客气气的。
说白了是各取所需,所以他甚至没想到夏初会过来,更何况是答应白羽弦太的离谱条件。
“严哥,你得给初哥做主啊!”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要不怎么说好人难做坏人好当, 夏初这个秉性, 别管一开始是不是严穆硬把他架过来捞人,基本相当于鬼门关前走一圈的项兴驰也记定他这份不离不弃的好了。
别说动动嘴皮子帮他求严穆, 那架势就好像夏初再让他开防弹越野怼一次别人的车, 只要不是这回以德报怨的卓熠,他都能干得义无反顾。
只可惜他的兀自情真意切却连夏初抬一下眼皮都没换来。
夏初又恢复了一开始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迎着卓熠冷淡瞥来的视线摆弄了一下裙纱。
“盯着看我干嘛,怎么,听我说裙子原本应该归你媳妇穿, 你馋了?”
夏初这话毋庸置疑挑衅意味十足。
“没事,你尽管看,白羽弦太能看,你也能看, 哥还是有几分家国情怀在的,不能紧着杀千刀的小日子满足。”
卓熠没反驳什么。
当年经由夏初接近严穆的经历让他早摸清了夏初的言谈习惯。
大多数情况下, 夏初都会将情绪输出成对他自己最有利的样子,除非他半点不再示弱,将性格中图穷匕见的侵略性原原本本展现出来。
“你是不是也和白羽弦太手下的人动手了?”
于是卓熠没和夏初争无关紧要的口舌之快,只直白地向他确认自己想知道的事。
夏初又拨弄了一下裙纱,自知在卓熠面前遮掩无用:“给我拍完照他是爽了,但我可更不爽了,反正他默许,我做点事让自己也爽一下不行吗?”
卓熠不置可否,纵然这时和夏初并排而坐的项兴驰已经向他投来了看怪物的目光,也依然面色平静。
从走出白羽弦太家到坐上严穆的车,夏初只在路上交代了项兴驰一件事。
那就是无论什么时候,谁来问,都只能说白羽弦太把他怎么了,绝口不许提他有没有,用了什么方式去回敬白羽弦太。
项兴驰以为夏初这是和每次在外招惹了无法独自解决的事端一样,着重强调自己受害者的一面无非是为了撺掇严穆出头。
可眼见卓熠和夏初陷入对峙,又让他隐隐觉得一切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夏初,照片不是万无一失的钢印,他后续诱导你做的事情才是。”卓熠说,“你和他有些骨子里的东西很相似,所以他很了解你,只要将你变成和他一样的人,你就只能和他站到一处了。”
夏初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