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答你的离谱问题,也没兴致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邵棠眼底尽是嫌恶和厌弃, 皱着眉看他将手中的宠物罐头抛起又接住,人比狗还无聊似的,兀自玩得不亦乐乎。
“把我的包还给我,我现在要离开。”
夏初在罐头又一次落回手里后没再将其丢出去, 雅致狐媚的眼角弯起一个弧度:“我可是在这里等了好久才将你等来,你哪里来的自信, 认为我会随随便便放你走?”
“不然呢?”邵棠冷讥冷诮地看着他,“我认为上次电话里你一口一个卓总,又一再服软讨饶就足以说明问题,你根本没有胆子再次去触我家阿熠的底线。”
没错,邵棠的底气正是这个。
徐念同她说过卓熠和夏初是如何结识,后来又为什么会闹掰乃至撕破脸。
通过徐念的讲述,邵棠可以肯定他就是个恶劣至极的真小人。
寻常人事情做得再欺善怕硬也会好歹给自己披件伪善的外衣,他干脆连面子工程都懒得做,不用怀疑,他肯认怂就是吓怕了,只动嘴皮子就代表他打心里不敢做更恶劣的事情。
邵棠遂将背脊挺得直直的,非但没有瑟缩退却,还主动向他走了过去,俯身拾起了自己的包。
“我还挺有名的,是那种通常情况下你只能在热搜上见到的大明星。”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包身时,夏初突然没头没尾地开口。
邵棠不明所以,动作到底一顿。
“所以?”她一时间没能想通他想表达什么。
“所以你能如此近距离地见到我一次其实挺有难度的。”
夏初说着,眼看她捡起包便要走,索性轻叹一声欺身上前,拿仅比邵棠高出一点点的纤细身形堵住了她的去路。
“如果我是你,打一开始认出我身份的那一刻起就不会纠结我放不放过你的问题,而是先想想清楚谁想见谁一面更难,然后抱住我的大腿坚决不肯轻易放我走。”
邵棠试着朝其他方向绕了几次未能成行,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讥和嘲,“怎么,你在滤镜和精修图里待久了,觉得你这副尊荣很值得别人纠缠?”
平心而论,夏初此人至多能算作不是很符合主流大众对男人的审美,别说和丑不沾边,这张比绝大多数女星都更艳更美的脸绝对拥有被粉丝吹捧为盛世美颜的资本。
但邵棠代入了他曾对卓熠做出的一系列恶劣行径,在所难免会受到主观情绪的影响,只觉得他娘得人神共愤,一言一行皆面目可憎。
“你是在人身攻击我吗?我生图比精修好看,真人比生图更好看,这是娱乐圈公认的。”夏初哼笑了声,“根据我过往的经验,对我这张女娲毕设的脸缺乏尊重可是会遭到报应的。”
说到这里,夏初的声音刻意一顿,待到邵棠因为意识了什么而沉了脸色,才悠哉续道:“比如你家卓熠,一言不合就叫全北京唯一一辆骑士十五世怼了,这车又沉又大,平时和重卡一个待遇,一般人想看它一眼都得晚上十一点以后在限高两米五以上的地方排号。”
“你……”
邵棠刚刚才在医院看过卓熠那次车祸的病历,本就因为七七八八脑补出了对方这一撞有多狠多恶毒后怕。
如今听罪魁祸首居然还得意洋洋地旧事重提,一直压抑的怒火终于一股脑地燃了起来。
“卑鄙无耻!”
“哈哈,我这明明是兵不厌诈。我与人为敌的核心战略思想是我站着让对方躺下,成年人的世界,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爬不起来就是low。”
夏初说:“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以为你家卓熠是什么好鸟吗?当年主动接近我的人是他,和我还有硕小子他们称兄道弟的是他,事业有成之后觉得继续与我们为伍跌份儿,开始明里暗里和我们划清界限的人也是他,你要想较真儿,他不地道在先。”
邵棠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这其间的种种因果徐念也曾和她说过。
某种程度来说夏初并不是在完完全全地颠倒黑白。
至少卓熠当年急需筹措资金力挽卓越财局的时候对他们曲意逢迎是真,但终归不是一路人,后来也确实同他们渐行渐远。
可她的阿熠从不是过河拆桥的忘恩负义之辈。
上大学时他就是那种会为了舍友打架的人,自己闹到退学也一人把事情全担下了。
后来进了特战队,更是任务中有苦有难都往前冲。
邵棠是吃卓熠的颜也时不时会叫他撩得小鹿乱撞没错,不过卓熠身上如果没有这些足以惹得她芳心暗许的特质,她才不会那么肤浅地同他私定终身。
“你但凡对阿熠有恩,阿熠定然不会有负于你。”邵棠语气极坚定地说,“既然要较真儿,你为什不直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捋全呢?”
“应允给你的钱他没缺过一分,哪怕后面他人已经基本从你们的小团体中抽身出来,你们任何人有事求到他头上他也会尽心尽力地帮。”
这些都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