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邵棠的眼眶又慢慢红了,覆手过去握住了他颤抖的手指。
待帮他一起系好了两枚扣子,如他所愿,完全遮掩住了他左胸下的伤疤,才怜惜地将手往他已被鲜血染出了点点红的衬衫心口处探去。
“都六年了,还是会疼得特别厉害吗……”
“不……我……”
她望过来的目光沉静而痛惜。
卓熠刚刚疼到呼吸困难,总不能大言不惭地扯谎说自己一点不疼。
偏偏还怵于刺激到她,那句“我活该”的实话更加无法说出口。
最终他只能勉强扬了一下嘴角,对她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
“阿熠,我忘掉的那些事……那些对我们来说可能都不太愉快,你现在也不想帮我回忆起来的事,我们暂且将它们翻过去,好不好?”
邵棠因他这个笑,手上的动作慢慢顿住,声音更多了几分哽咽。
“我知道你的顾虑,医生说我在自主恢复记忆前都要尽可能避免受到刺激,因此有些在二十岁的我听来一定无法接受的事情,你不敢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