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姐,你真是在说笑,你知道的,你不差这笔钱。”
“色泽搭配真亮,”辛色微低头闻了闻花,“秦工心情挺好啊。”
“花店店员配的。”秦巷道。
辛色微把花递给助理,推动轮椅:“你别小瞧这区区的两千万,辛宴庭只要插手做了,投了,再叫他掏两个亿,他也是舍得的。”
秦巷不作声。
辛色微转过头来,笑:“架不住我们秦工有魅力嘛,只要你开口,我寻思着,两个亿都少了,只要能给你追回来,五个亿他都舍得呢。”
秦巷面色尴尬:“这笔钱,宴庭他不是为我花的,他……”
“他什么?”
“没什么,”秦巷刚进门的好心情已经没了,神色都失落了,“不提这个了,我给你带来了项目策划书,你先看看。”
可辛色微偏要问,目光如炬:“他什么啊?不然你以为他投资名西子入股做什么,闹着玩呢,不就是哄你开心嘛。”
秦巷脸色都白了,嘴唇抿紧。
他真不敢说。
辛色微这话实在戳到他痛处了。
辛宴庭之所以投资,之所以愿意再给秦巷这个机会,是因为秦巷死皮赖脸地追到人的地盘上,跪在辛宴庭面前,哭着,闹着,没皮没脸的,把这个机会生生给求来了。
辛宴庭,只是最后再可怜他一回罢了。
秦巷重重吐出一口气:“渴得慌,你先看吧,我去喝点水,餐厅在哪。”
文件包被丢到辛色微身上,辛色微便看着秦巷没头没脑地往电影室去:“吧台在右手边,凯丽,给秦工倒杯咖啡。”
“是。”
和辛色微商量完事,也到了点吃午饭。
辛色微留秦巷吃午饭,秦巷说有事得走不吃了,辛色微不急不缓道:“这你真得尝尝,原先我家里的老妈妈了,小时候专门伺候那小子的的,她煲的汤辛宴庭挺爱喝,辛宴庭打小就挑食,什么都不吃,唯独刘妈的汤能喝个两口。”
往事尤在眼前,辛色微窃笑道:“只要是他辛宴庭喜欢的,我就是拼了命也得拿来,这不,刘妈在这里给我烧饭都快十年了。”
秦巷顿了身,微微一思索,应道:“那我留下吃个饭吧。”
吃过饭后,秦巷到厨房找刘妈去了。
跟刘妈聊了很久,还得知辛宴庭小时候除了爱喝她煲的汤,还爱吃她做的小蛋糕。
青梅味的,开胃小蛋糕。
于是这些天,秦巷只要有空,就来辛色微宅院。
持续来了一个礼拜,某天,辛色微的未婚夫,财经报的少东家,邵正,正在家里待着,冷不丁就遇见了秦巷。
邵正和秦巷一见如故,两人聊了一个小时多,越聊越起劲,加了微信后,邵正约秦巷周末去他的俱乐部打桌球。
秦巷打回国后就很忙,每天不是公司实验室就是辛色微家,有时候忙狠了,都直接睡在办公室,不着家。
周末也是不休息的,一天可能就吃一顿饭,还是在辛色微家解决的。
今天是难得抽出时间和邵正碰面。
两人在球桌上打了一晚上球,秦巷也借着邵正接触了不少人,因着心思不在球上,秦巷今晚的球就没赢过,被邵正好一番笑话了一通。
打完球后,邵正又喊秦巷和几个玩的好的兄弟去他庄上喝酒,秦巷欣然同意。
秦巷蹭的邵正朋友的车,路上那人没少打探:“听正哥说,你是微姐他弟的铁杆兄弟,哥们,你真跟辛总,那个小辛总关系挺好?”
秦巷嗯声:“挺熟的,能玩到一块去。”
这人开着车,眼神一转,笑开:“真牛啊,兄弟,我看你也挺玩得开的,方才俱乐部里谁的话你都能接一茬,正哥那庄子吧,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你要是正哥朋友,那也就是我朋友。”
秦巷笑:“这话说的,你干脆说是宴庭朋友,就是你朋友得了,行了,别试了,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想找宴庭办什么事?”
“哎哟,您这通透人,”这人也笑,“我哪能找小辛总办什么事,就是吧,我跟辛总,辛宴庭以前是同学,我也是听说哈,圈内都说,他去年不是回国搞投资嘛,后来又回英国了,都传呢,他今年还要回来,继续搞投资,搞新能源。”
秦巷没听说过这个。
辛宴庭想做什么事,他一点也不知道。
没人跟他说。
秦巷暗了神色。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回头辛总回国了,有机会,您给我引荐引荐呗,你也知道,我家是做汽车的。”
“行。”秦巷往后坐了坐,爽快应了,却撇头看向了窗外,神情可没有声音听起来那么爽快。
快到庄子里,车一路往里开,那人嫌路上安静,又问:“哎,你知道小辛总好什么不,那种的,玩不玩,我一朋友开了个影视娱乐公司。”
秦巷把头扭正,面色闪冷,静了两秒,脆脆道:“他应该,没那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