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安现在想到秦巷还觉得逗:“我对这人有点改观了,之前只知道他一大老爷们,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心挺狠,一接触,发现还真有趣,约着周末钓鱼去,他连地都选好了,回头我发你照片瞧瞧。”
辛宴庭:“……”
秦巷是有这个本事,深接触他的人,谁不喜欢他。
顾承安前阵子还骂他,这会儿,才一顿饭,又觉得这人可以。
可见只要秦巷愿意花功夫,没人不掉进他圈套里。
“你多个心眼,他不是诚心的,谨防套你的话。”
“害,不会。”顾承安一口否定道,“套不出来,我是真不知道,兄弟,辛总,你是真谈了?我这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啊?”
辛宴庭暗了暗眸色,望着落地窗前倒映的身影,眼中光亮一闪:“真谈了,有了秦巷这茬,不敢公示人前,晚点我发你照片。”
“行,行吧。”顾承安遗憾,“希望辛总玩够了给我个机会,我不嫌,当然,我想秦巷也不嫌,辛总,我跟秦巷交个朋友,你不介意吧?”
那边静了几秒。
顾承安笑说要挂了,有事,那头忽然又道:“介意,你要是跟他玩,咱俩交情就到这了。”
“别啊,老辛。”顾承安哭笑不得,“得,局子已经约了,玩完这场,以后不待见人总行了吧。”
“嗯。”辛宴庭应。
周末结束。
顾承安又来汇报详细了,说了一通一天的趣事,说秦巷这人真的挺逗的,懂的多,还惯会照顾人。
自己被他套话套的那叫一个心甘情愿,一点不留神。
“对不住了啊,架不住他问,我看他怪可怜的,给他看了你小情儿照片,他这才止了。”
辛宴庭也只是很轻的嗯了一声。
顾承安自己闲不住要说:“不是,我看你俩人关系真是奇怪,后来散场,我问他,他对你现在什么想法,你猜他怎么说。”
“猜不着。”
“他竟然说,他不知道,害,我白激动一天。”
辛宴庭眸光淡淡的,没有想再聊天的兴致:“不早了,该睡了。”
“行。”
挂完电话,顾承安一推时间,哎,不对啊,他那边已经凌晨6点了,怎么这个点才睡?
通话结束的辛宴庭,手机从他手中脱落,跌入水中,沉进浴池。
他仰高头,脑袋靠在浴池边沿。
偌大的浴室,够容纳两人的浴池里水声晃动。
有热水始终冒泡,浴缸里的水流保持着恒温,辛宴庭睁开眼,望着头顶的灯光发呆。
慢慢,他将自己沉入池中,直至头发丝被水湮没,整个池中,再看不见一个人的身影。
寂静的浴室,这会儿似恍若无人,一度恢复宁静。
……
辛宴庭在琴房练琴,发了疯地练琴,黎容在到之前,并不知道他家老板已经弹了两个小时的钢琴,他过来接老板出席晚上的商务晚会,11点飞泽西岛。
这个点了,老板还没捯饬,黎容将一连串的西装外套推进屋,打断了老板的自我沉沦:“辛总,您挑一件,其他穿戴我稍后随之搭配。”
辛宴庭扫了一眼,手还是没停,眸色是无光的,有声无力说:“藏青色那件吧。”
“好的。”
黎容挥挥手,让管家将西装车又推了出去,黎容望着自家老板这副模样,默默站在原地陪了五六分钟,直到他接到一通电话。
一通电话接完再回来,老板已经不在钢琴房了,在楼上换衣服,黎容直接敲门进去,没管辛宴庭是不是正在换衣。
他挺激动的,说话还咽了口水:“辛总,秦巷,秦先生说,他到泽西岛了,这会儿在普顿庄园。”
辛宴庭手微顿:“来做什么?”
“说是学术研究,有个会,问你在不在岛上,说想跟你见一面。”
辛宴庭不说话。
黎容小心翼翼道:“我替你回了,我说你还在伦敦。”
辛宴庭把衬衣纽扣一颗颗扣起来:“他要是再问,就说我去瑞士了,犯不着跟他见面。”
黎容语气温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我是说,是不是有点太折腾人。”
辛宴庭生了气:“折腾人?他不过飞来泽西岛一次,还是借着搞研究的由头,又不是专门来找我,我什么地方折腾他?”
“是是,秦巷太不诚心了,这样一想,也算不了什么,一点也不折腾。”黎容脸上直冒汗,顺着辛宴庭的话哄道。
上赶着找苦吃
晚上的商务会谈很快就结束了,后面的晚宴按道理辛宴庭是要出席的,他寻了个身体不适的由头直接走了,没有参加。
原定凌晨才会落地泽西岛的时间提前了,11点钟还不到,辛宴庭便到了泽西岛。
往庄园去的路上,辛宴庭望着窗外一言不发,黎容也寂静无声不说话,突然收到的消息让他心头一阵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