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那是忙起来了忘了回。”
“我不管,你夜里起床上厕所都得先看手机,回我一消息,辛总忙起来了,好几天都没影,我全靠这点惦念活了。”
又来又来。
辛宴庭知道他耍心机,可就是架不住全听进去了,拉着声音跟他说了声好。
秦巷马上笑开:“那我还得再提个要求。”
不等辛宴庭拒绝,秦巷接着道:“晚上睡前,我想跟你通视频。”
辛宴庭秉着气,面上是一副你这样,那这话我聊不下去的表情。
秦巷哄声:“哎呀,我吃点亏,不视频,通个电话行吧,我就想听听你的声,辛总,庭总,你好人好脾气,就应了我吧。”
他开始发好人卡了,还能怎么着,那就应吧。
辛宴庭点着头,面上嗯嗯嗯了几声,秦巷嗓门都粗了:“那你等着,到点我就给你打。”
晚上两人聊天聊到累,聊到秦巷开始犯困才散场,秦巷今晚也不打算走了,还在上回的客房里住了一晚,临回房前,秦巷眼睛泛着涩,人困泱泱的:“明早我跟你的时间起,你起来后到我房间来叫我。”
辛宴庭看他困的不行,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说:“我看吧。”
秦巷已经回房睡了,辛宴庭洗了个澡后没睡,给老宅那边的曾叔打了个电话。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辛宴庭夜里两点多才睡。
窗户纸快捅破了
第二天一早,秦巷躺在软和的床上,是被手冰醒的,睁开眼一看,辛宴庭拿手背贴他的脖颈,见他醒来,辛宴庭抽身从床上起来,站起身:“起来吃个早饭。”
秦巷爬起身,伸手在床头柜上摸手机:“几点了?八点了……八点了都?”
辛老板又是一身西装革履,还梳了个大背头,一看这模样,秦巷就知道他今天有正事,昨晚聊天聊那么久,一句话也没问他今天要干什么。
辛宴庭道:“上午还要去公司,今天一天没空,吃过饭后,我送你回去。”
秦巷睡了个饱觉,拿手捶着后背,穿着辛宴庭的睡衣,穿着拖鞋踩在地上,一副餍足的模样:“都说叫你早点叫我起,看把时间耽误的。”
辛宴庭伸手过去,在他捶的地方替他多捶了两下:“我没舍得,早上过来看了一趟。”
天还没亮辛宴庭就起了,心里装了事就更睡不着,摸着黑开了秦巷卧房的门,在暗处里看见他睡得香乎乎的,哪舍得喊人。
秦巷撑开手,转着脖颈晃着脑袋,人已经精神了:“感情是在心疼我,你等我,我洗把脸去。”
辛宴庭拍了一记他后背:“去吧。”
吃过饭后,辛宴庭叫司机绕了路,先送秦巷回去,之后再去公司,两人还是没聊工作上的事,除了昨晚提了一嘴贺彦名和秦巷看电影,一句也没再聊及贺彦名。
秦巷下了车,辛宴庭坐在车里喊他,车门还是开的,秦巷弯着身子看辛宴庭像是欲言又止,辛老板这样子他真不习惯,手在车顶上拍了拍:“别啊,你要是舍不得我,我就不走了,跟你一道去公司。”
“去你的,忙完了我给你打电话。”
秦巷喜笑:“行,我等你电话。”
这一天直到晚上11点,辛宴庭才给秦巷来电,彼时秦巷正在书房里研究文献,要不是辛宴庭打电话来,他也不知道都这个点了。
电话接通,辛宴庭听他声音比他还疲,问:“这一天上哪浪去了,嗓子都哑了。”
秦巷打哈欠:“一天都在家看文献,困的,等我,我喝口水。”
辛宴庭也累,累的浑身没劲:“想你了,巷。”
秦巷直接精神了,他受不了了,哎哟了一声,心房被什么东西胀满了:“你喊我小名,哎哟,辛哥,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我不杀你,”辛宴庭懒着声音说话,感情从音色里震出,“我想你了。”
秦巷真不行了,他要跪了:“你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辛宴庭笑:“在天津。”
“?”
被勾起来的劲一盆水又被他泼了,秦巷捂着胸口,嗓子也不哑了:“你多撩点,你再使劲撩。”
辛宴庭还在发笑:“再撩两句怎么着?这就受不了了?”
何止是受不了了,秦巷激他:“你给我个地址,我这就飞过去找你,你乖乖等我。”
辛宴庭笑的声音都脆了,也不撩他了:“来也赶不上趟,谈个事,谈完我就回去,等不了你来。”
这么晚还谈事,到底谈的什么事。
什么事非要大少爷亲力亲为。
没认识辛宴庭前,他觉得他这号人玩玩乐乐,做什么都该游刃有余,多的是贪闲搞情调的时间,认识后,他刷新见识了,辛宴庭还真不一样。
他有操不完的心,也有忙不完的事。
秦巷假装叹气:“那得几点回来,夜里不睡啊。”
“快的话,四点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