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巷的脖子连着后脖颈都透着红,他自己揉的时候,揉红了一片,一阵阵碎开,后面就没管,一直让它红了去。
辛宴庭手上戴着闪亮的银戒,在灯下发着光,手背贴上去时,贴到那块红上,按压,抚摸,冰凉的背面触着了一阵热,再是一阵软。
秦巷弹曲的声停了,弯曲的脖颈挺直,头也抬了起来,看向辛宴庭。
手下错了两三个调,随意给这首曲子收了尾,秦巷坐着不动,辛宴庭的手便收了回来。
屋里静了一分钟,辛宴庭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脸色生冷。
和预想的,不太一样。
辛老板僵持了几秒,开了口:“你关注了我s?”
合着你在这吊我
“……对的。”
秦巷后脖颈被摸的地方发着痒,四肢提不起劲,缓过来后,他站起身:“就是从上头打听到你爱好的,你硕士毕业那年,在校毕业典礼上弹过这首曲子。”
“那么早的视频你都能扒到?”辛宴庭淡着语气说话。
刚刚出现的冷场好像是一阵错觉,这会儿秦巷又是满面春风,他笑的暧昧,笑的和煦,说话更柔了:“只要有心,什么事扒不到,辛总微博有号吗,我也关注个。”
“没有,不玩这个。”
“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不能互关了。”秦巷半开玩笑地说着话,走出书房,“我号上还有十来万粉呢,不掺水的粉,哪天辛总要建号了,告诉我一声,我去补个关注。”
两人从屋里走出来,正好赶上老广送人回来,老广媳妇也说:“晚上住这吧,巷,你哥特地留了间房,我再收拾收拾,你跟辛总在这凑合一晚,太晚了,明早吃完早饭,叫老广送你们。”
秦巷拒得很干脆:“别折腾了,忙一天了,我今晚得回去,家里有事。”
老广摆手:“你能有什么事,跟我还见外是吧,哥们儿还没跟你说点掏心窝的话呢,多久没见了,今晚必须在这留着,今晚跟我睡。”
老广媳妇也说好。
秦巷推开老广搭到肩膀上的手:“真有事,又不是一个人来,辛老板也在呢,改天过来,一定住个两天。”
老广再不情愿也得把人亲自送出去,他今晚喝的不少,说话醉醺醺带着酒气,跟秦巷抱了又抱,抱完就来抱辛宴庭,被秦巷一只手按住,没让他得逞。
“嫂子,别让老广胡闹了,喝点醒酒汤,晚上早点睡。”
“哎,好,”老广媳妇左左右右看着秦巷和辛宴庭,最后又将目光定在辛宴庭身上,瞧出点什么,又觉得不大对,“那你路上开车慢点,辛总,这次招待不周,下次还来作客哈。”
“哪里话,”辛宴庭单手插着裤兜,人站得很直,“有机会就来。”
两人坐车走了,秦巷开的车,今晚就他没喝酒,连辛总都赏脸喝了小半杯,车子启动已经跑远,老广媳妇把视线收回来,猛的拍了老广一记。
“看你办的事,还给小朵介绍对象,拎不清的东西,死开。”
“怎么了,老婆,怎么了嘛……”
这个点再往市里开,赶了个大夜路,到家就是1点。
钢琴房那点插曲一闪而过,只要秦巷不当回事,面上和气,气氛就不会冷场,他尽捡着好玩的事和辛宴庭说,两人闲扯也扯了一路。
基本上都是秦巷在说,辛宴庭听到最后犯困,眯着眼打了个盹,再醒来就是到家门口。
推开手看了眼手表,1点多,辛宴庭精神翻了个个儿,这会儿说话都有中气:“路上竟然睡着了。”
秦巷站在他门边给他开车门:“睡得香得嘞,刚刚没忍住,还给你拍了两张。”
辛宴庭一只脚踏在地上,半个脚还在车里,身子顿了顿。
秦巷:“要看照片嘛。”
辛宴庭没有想看的欲望,下了车后,理了理身上的外套,掸了掸身上的褶皱:“你在车外等了我多久。”
“也就10来分钟。”
秦巷说的随意,面上也不像困的样子,他也从来不嫌事多麻烦,辛宴庭道话:“大晚上的拼命折腾干什么,不如就听老广的,在那边住一晚再回来,第天再给你攥个局,索性周末回来得了。”
“这什么话,”秦巷都不明白,他是真不明白,“我在那住下了,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
“那怎么行,”秦巷这次去就没打算在那边留宿,夜里再晚肯定都要回来,所以一开始就没喝酒,他是最知道辛老板规矩,上回在民宿待一晚,都给折腾怕了,“多晚我都给你送回来,辛总睡眠不好,可不能耽误你睡觉。”
“你就差没把我难伺候写在脸上,”辛宴庭承认自己是有些认床,但这问题也不算多大吧,“行了,不早了,你洗洗准备睡吧,早点休息。”
秦巷转身往回走,辛宴庭喊:“哪去?”
“回家啊。”
辛宴庭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