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六点左右,辛宴庭回到休息室,在换套衣服和不换衣服之间纠结了十来分钟,最后还是换了身西装,又喷了常用的那款木质香,将身上的一点幽香完全盖住,这才安心出了门。
秦巷在地下停车场接到人,看到西装革履,连头发丝都透着精致的辛宴庭,心情瞬间大好,便一点也不计较他说在地下停车场见面的事。
为此,他还亲自下车,为辛宴庭拉开车门,辛宴庭坐进副驾驶,秦巷单手按在门框上,连门都舍不得关,由衷夸赞:“这条领带真衬你,你今晚真俊。”
辛宴庭日常无语。
上车后,秦巷还陷在高兴中:“就是简单吃个饭,用不着特意打扮一番,你也不早说,不然我也换件西装再来。”
辛宴庭快被他的洋洋自得和一连串的笑花脸淹死。
就知道他是这副反应。
“开你的车。”
“在开呢。”
开车不到20分钟到了餐馆,秦巷领人进去,提前定的雅间,室内环境典雅,人落座没多会儿,餐厅很快就上了菜。
辛宴庭看着这一面桌子,不太满意:“就五个菜?”
秦巷给他冲洗筷子:“两人五个菜还不够啊,你先尝尝,不够我再加。”
看在菜色还不错的份上,辛宴庭给了他点面子,拿筷子尝了尝菜。
又继续尝起第二道菜。
秦巷给辛宴庭盛的鸡汤,递到他手边,他也喝了一口。
放下汤碗后,片刻后,他又喝了一口。
秦巷心满意足,知道这餐馆没来错,他很喜欢。
一顿饭吃得很是融洽,五个菜吃得一点不剩,辛宴庭最后也没再喊添菜。
茶足饭饱后,辛宴庭退去身上的冷清气,透出几分自在:“在吃这块,你还挺有门道,怕是没少吃,是不是将整个城都吃遍了,哪个地方有什么餐馆你都知道?”
“也没有,”秦巷给他倒茶,说了两句实话,“是你不挑,这家餐馆平价的很,菜不在多,点对了就行,你看,几个菜你照样吃得饱。”
辛宴庭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我不挑?”
秦巷点头:“对,你不挑,好满足的很。”
相较于他,辛宴庭哪里能算得上挑,真正挑剔的,另有其人。
辛宴庭面色透着古怪,脸上生愠:“你才认识我多久,就以为将我了解透了?秦兄,我给你一句忠告,少轻易给人下定论。”
秦巷劝他先把茶喝了,辛宴庭虽然面色不好,但他递过来的茶,他还是仰头喝了。
他喝茶的功夫,秦巷眼睛盯在他脖子,流畅的下颌线上,最后望回他高挺的鼻梁上:“那你说,我这话准不准,你是不是好满足。”
辛宴庭面色凝滞,开始要发小脾气,秦巷赶忙换话题:“一会儿去哪,回家吗,远不远,我送你。”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拐上了车。
主要是辛宴庭想要再确定一件事。
白天没说开的事,饭桌上没说开的事,这会儿夜深人静,车上了高速,辛宴庭望着车水马龙的路段和红灯流转,慢慢将事说开。
“上回在丰大给我塞名片,是想毛遂自荐,还是想……”辛宴庭都说不出口,只好用他说过的话,“单纯想跟我交朋友?”
秦巷打开车窗:“都塞名片了,肯定是想和你合作来着,交朋友有交朋友的方法,用不着这样。”
辛宴庭沉默不语。
足足静了五分钟,他将头撇向了窗外。
秦巷侧过脸来望他,见他坐得板正,缓缓转动着中指上的银戒,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整个侧面,神色严峻,肃穆的气场挥霍而开,直击秦巷脑门。
有那么一瞬,快将他迷晕。
他忽然都觉得亏欠,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确实为他露出这样的神色而感到歉意。
“放首歌听听?”秦巷说话,“想听什么?”
“不用,”辛宴庭冷声,“我想静静。”
“好。”
片晌后,辛宴庭身上的冷色渐渐消退,说起话:“最开始送来的那瓶小样没找到,下午给的那瓶,回去后我用了。”
“怎么样?”
辛宴庭沉默了三秒,答:“还行。”
这回答很明显不合秦巷的意,他自诩在研究新品这块从来都是见解独到,但自从遇见辛宴庭,好多年都没有的挫败,那是接二连三的燃上心头。
还行就还行吧,证明有改进空间。
秦巷很快振作。
将辛宴庭送到地,秦巷也不打算再上他家做客,再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辛宴庭恐怕要更不高兴了,秦巷决定见好就收。
下车后,他喊住辛宴庭:“辛老板,留步,别急着走,我送你样东西。”
给辛总换床单
秦巷从后座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礼盒,送给辛宴庭。
辛宴庭接过礼物,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