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巷笑:“等待漂亮姑娘是一种美德,我甘之如饴,在我这,你迟到多久都行。”
“秦老师……”顾瑶的眼神开始拉丝。
秦巷拍拍她肩膀:“我先出去,今晚你好好表演。”
“好。”
小姑娘的爱总是来得突然,又格外深情,这才两个礼拜,统共没见几次面,秦巷直觉有些招架不住。
从后台出来后,秦巷去了趟卫生间,躁动的空气中拂过一阵熟悉的香气。
干这一行,他对气味的敏感总是大过常人。
犹如寻到一丝出光的缝隙,因为这抹独特的冷冽兰香,他体内压寂良久的因子幡然跳动,似饥渴难耐,一息若生,顷刻热血翻腾。
这香味如此凛冽,气息独特,就如辛宴庭这人一般,骄矜清贵中,天然带着股拒人千里的疏离。
就是这么凑巧。
秦巷才停住脚,辛宴庭已从卫生间门中探出身,朝秦巷迎面走来。
短短的几步,像放慢了百倍的步速,这短的不能再短的几秒,足够秦巷完完全全看清他的面容,看清,他这张精致的不能再精致的脸。
他换了发型。
头发长长了,微卷,垂到了肩上,耳鬓下。
几秒的定格结束,随着脚步声落地,秦巷转过身来,辛宴庭早已走远。
醒悟过来后,秦巷追着他的脚步走了出去。
在大厅人最多的地方找到了他。
他在人群中央,头顶的聚光灯天然就该打在他脸上,剧场经理,音乐剧负责人都在他身边,他俯着身子,难得留出几分耐心听身边的老太太说话。
秦巷寻到了人,浑身的躁热和悸动渐渐退下,半个身子慵懒,他靠在墙边,盯着远方楼下,双手抱臂,嘴角扯出一抹难以形容的笑意。
此刻,当下,浑身的松软和胸腔的震鸣相抵抗,小小一方角落,嘈杂的人声中,他任凭情绪上头,心内激荡。
回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水珠沿着面颊鼻梁往下流,抬眸望着镜中的自己,他看见的是辛宴庭。
进入音乐厅,回到座上,闭眸所想,还是辛宴庭。
整场音乐剧听完,音乐剧讲了什么不知道,想的,全是辛宴庭。
辛宴庭的卷发,辛宴庭对称的唇瓣,透着殷红。
他留起稍长的头发,和女生有什么区别?
秦巷如此劝说自己。
辛宴庭留下的后遗症不浅,秦巷的心情无法平复,他只能尽量做到冷静。
音乐剧结束,秦巷接顾瑶去餐厅吃饭,打算为这段荒唐的相亲之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干脆利落的不像话,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这事,仿似压制不住。
也不可再忍受一秒。
等顾瑶吃完饭,他实话说,两人还是不合适,不如从今天之后,转做好友。
顾瑶听完这话,两只灯笼似的大眼撑到最高,不可置信,旋即眼泪汪汪:“秦老师,你在跟我开玩笑。”
一眼万年
“不是,我是经过慎重考虑。”
“我不懂,如果你想拒绝我,为什么今天还特意来后台看我,还准备了我最爱的白玫瑰。”
“对不住,我想白玫瑰这事,应该只是巧合。”
劝了20分钟,秦巷送顾瑶出餐厅,顾瑶扑腾扑进他怀里,情绪彻底失控。
“秦老师,真的没可能了吗,我究竟哪里做得不好,是不是我在台上的表现很糟糕,明明没上场前,你还不是这样,为什么下台后,你什么都变了。”
秦巷最见不得的便是女孩哭。
才认识不过两个礼拜,缘何这姑娘能对他有这么深的感情。
他不是很能理解,却也只能尽力安慰:“别哭,这种事不值得哭,不是你有问题,是我有问题,我不适合你。”
“你适合。”
秦巷叹气,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好姑娘,这事我全责,我确实有不周到之处,你想要什么,我尽力弥补,或者说,我要怎样,你才能好些。”
顾瑶抽搐着肩膀,慢慢从他怀里退出身,眼泪汪汪:“秦老师,你人真好,这两个礼拜你比我爸对我还要照顾,我还以为我们会有后续。”
秦巷满面歉意:“是我的错。”
顾瑶摇头:“大概是你人太好了,我才产生了误解,也庆幸你现在就对我说不合适,不然,我怕我真的会陷进去。”
秦巷因而从这堆话中产生反思。
余知善也不止一次说过他是烂好人。
顾瑶把眼泪擦干,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秦先生,送我回去吧,我想回家了。”
“好。”
秦巷手中还拎着顾瑶的包,方才她情绪不对时,他帮忙拿起包,此刻包拿在手中,自己也忘了这事。
正要把包递过去,眸光一瞥,如有神会,他停了手中动作,缓缓抬起头。
中厅的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