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钦州:“嗯,如果你想所有人都知道你房间多了一个人的话。”
明栖:“……”
那还是算了。
明栖很少有和人同床共枕的时候,最近的一次还可以追溯到小时候,但那已经不作数了。他有点不太习惯,很努力地给郁钦州让出足够宽敞的空间,但被子和床就这么大,郁钦州又坏心眼的,每次都随着明栖的挪动而动,没一会儿下来,明栖就可怜兮兮地贴在了床的边边上。
郁钦州垂眸看他:“你再躲。”
他认命地回头:“要掉下去了。”
郁钦州朝他伸手,问他:“那要不要回来?”
明栖故意没看那只手,只催促他:“你往边上挪挪。”
“不挪。”
不挪是吧?
明栖爬起来,长腿一迈从郁钦州的身前跨过直接来到更宽敞的左侧,他心满意足地正欲躺下,郁钦州却更快,手臂猝不及防地揽住明栖的腰,将人往自己的怀里一按。
嘭一声,明栖的额头撞上郁钦州的胸膛。
但相比疼痛,更令明栖在意的是其他地方。
“你——”
“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郁钦州感受着青年腰间翻涌而起的热意,语气颇为散漫无辜。
“那我怎么没有!”
“你没有吗?”郁钦州戳穿他,“你只是现在没有。”
明栖听得面红耳赤,想把郁钦州的嘴给堵了。他想着,也的确这么做了,手掌咻一下贴在男人的唇上,却很快又被郁钦州轻巧拉下。
男人眉眼含笑,道:“我更愿意你换个方式。”
没给明栖拒绝的机会,他倾身而下:“睡前练习。”
明栖欲哭无泪。
他真的不想练了,嘴唇都要练破皮了。
今夜的郁钦州虽然有些不想当人的想法, 但到底也没有很过分。
他只是没想到明栖会这么配合。
舌尖最后一次描摹唇齿,掠夺明栖周遭的空气,青年眼尾通红, 依旧喘得急促, 郁钦州笑他:“第三遍了,还没学会换气。”
明栖指责他:“你也没教我。”
光顾着自己练习和嘲笑他。
柔软的指腹拭过明栖的唇角, 郁钦州将高挺的鼻梁压在他的脖颈间, 嗅着明栖身上很淡的草木沐浴露香缓和着内心冲动的欲望。每一次的气息落在皮肤上都像是能穿透血管没入血液一起沿着四肢百骸滚烫地翻涌。
不知道过了多久,郁钦州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来:“是不是该休息了, 时间也不早了。”
明栖想去摸手机, 陡然意识到手机还被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他小声说了句:“我去拿手机, 你先睡。”
挣脱郁钦州的怀抱, 窜得比兔子还快。
卧室的门没有带上, 郁钦州能从床上的角度清楚地看到他每一个动作。手指指腹拭过薄唇, 细微的裂口带着点血腥味和刺疼, 明栖的吻技显然不怎么样, 牙齿磕到他的唇也不是一回两回,但郁钦州能感觉到他在努力地适应。
他很随意地抿了抿, 垂眸看手机。
汉森:人呢?
y:什么事?
汉森:没什么事, 看时间差不多想问问你有没有顺利抵达,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y:忙着和伴侣提升感情, 这种事我以为你很懂。
汉森:……
汉森:阿门,希望你的伴侣今晚还好。
在国外的这几天时间里, 汉森每回约人出来都能看到郁钦州时不时地看一眼社交软件。对于一个谈过无数段恋爱的经验人士而言,他可太懂这种感觉了。热恋期就是这样, 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伴侣身边,但凡分别一会都会觉得孤独。
就是没想到郁钦州也是这种人。
汉森:我家的医药集团研制了很有用的药膏, 需要给你寄过来吗?
郁钦州懒得理他,收了手机看明栖正弯腰重新将他的行李箱合上,见状郁钦州便主动下了床走过去接替了他,“我来。”
但合上行李箱前,他却将那个木盒子拿了出来,在明栖疑惑的目光下,扬眉轻笑:“说好的礼物。”
“给我的?”明栖惊讶。
“不给你还能给谁?”郁钦州随手将行李箱带进卧室,语气很是散漫,“我出国一趟回来难不成还要给除了伴侣以外的人带礼物么?”
“打开看看。”
郁钦州这般说,明栖也没有再迟疑。木盒捧在掌心很有重量,明栖不认识木盒本身的材质,但看 某科普博主说光这盒子都得七位数。而现在,不管是七位数的木盒还是里面盛放的更昂贵的东西都在他手里。
明栖小心翼翼地打开锁扣,咔哒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里面的一切终于暴露在明栖的眼中。
并不是网友所猜测的昂贵的珠宝钻石。
而是一份手稿。
这份手稿的主人是因为空难而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