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闵正越迷茫的眼神,郁钦州言简意赅:“吃别的去。”
闵正越对自家表哥突然的护食不明所以。
他伸长脖子往餐盘多看了两眼,尝试着伸手去拿左侧的烤串。这一次,郁钦州并未阻止他。
闵正越揉着被拍红的手,咬着滋味鲜美的烤串,心道——
右边的那么丑,喂到他嘴边他都不吃。
哼。
又抓了一把左边的烤串,分给孟社:“孟哥,多吃点 ,把我哥吃穷了最好。”
郁钦州瞥他一眼:“那也算你本事。”
他不再理会闵正越,慢条斯理地将所有明栖烤得串都吃掉。吃完的时候,孟社和闵正越的这场游戏也终于分出了胜负,孟社沉默无言地盯着闵正越,足足两分钟后才像是接受了自己输了的事实,问他:“闵少,你在娱乐圈是不是有人?”
闵正越一脸得意:“人脉不少。”
身后是上能爬树下能钻洞的狗仔大军。
可恶,是他大意了!
孟社认命地灌下了大半杯洋酒,酒液淌入喉咙有种辛辣感,他呲了呲牙,轻嘶了一口,“这么大杯喝下去,怪辣的。”
但回味过来有种与众不同的味道,“好喝。”
闵正越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孟社有点同道中人的模样了,“那是,还要不要继续?我再去我哥酒窖里偷一瓶更好的。”
虽然孟社对此很感兴趣,但还是果断摇了摇头。
闵正越有点遗憾,但也没劝,“那我俩把剩下的分了吧。”
这次孟社倒是没拒绝,玻璃瓶内剩下的液体只有浅浅一层,并不算多,倒入杯子也顶多只有半截指骨高低。孟社慢慢地喝,一边喝一边吃烧烤,等到酒足饭饱,起身伸个懒腰,脚下步子忽的一踉跄。
握草!
他单手撑在桌上,扭头看向像是有所察觉望过来的明栖。
半晌,问:“我说我只是没站稳你信吗?”
明栖盯着他沉默了两秒,忽而张嘴问:“孟哥,你那张工行卡的密码是多少?”
孟社:“867255。”
明栖:“……”
花房前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直到目睹了全程的闵正越听到两人的对话, 脑袋伸过来好奇地问:“什么意思?醉了?不对啊,这酒后劲虽然大,也没这么容易让人醉吧?孟哥酒量是不是不太行啊, 那先前怎么还跟我说千杯不倒呢。”
孟社出人意料地开口:“因为我在吹牛。”
闵正越:“?”
这么诚实?
不会刚刚的六位数真是孟社的银行卡密码吧?
闵正越乐了, 表情就跟在工作室群聊内吃到了瓜一样兴奋,“哥, 你有什么糗事可以讲给我听听吗?”
明栖:“……”
来不及阻止, 孟社的一句“高中约了喜欢的女孩子出门,半路被两条大黄狗追着跑, 一个没注意摔在了臭水沟里, 被小龙虾夹到屁股肿了两天”便脱口而出。
闵正越听完一脸握草震惊的表情, 又竖起大拇指, 连忙问:“还有吗?”
眼见着事态逐渐失控, 明栖不敢迟疑, 果断上前一把捂住了孟社的嘴, 不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随后面对闵正越失望的、郁钦州兴味盎然的眼神,选择维护孟社以及自己最后的尊严:“孟哥喝醉了, 我现在送他回家。”
孟社闻言, 双手扒着青年的手腕,唔唔唔地挣扎。
明栖怕闷坏他, 迟疑了一秒,悄悄松了下手, 下一刻听到一句:“那我要坐库里南。”
明栖:“……”
怎么连喝多了都不忘库里南。
闵正越被逗得直笑,赶紧身手戳戳郁钦州的手臂, 催促:“哥,快把库里南的钥匙给栖哥。”
郁钦州却道:“这么晚了, 开车不安全,让孟社住这儿吧。”
他说完,岑泾便接上了话,“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客房,被褥以及生活用品都是全新的,孟先生和闵少今晚都可以住这。”
明栖低头看了眼手机,显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分。
确实不早了。
见他犹豫,郁钦州对他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送他回去。”
这怎么好意思?
明栖赶紧摇头:“我送就行。”
“那该轮到我不放心了。”
据郁钦州所知,明栖虽然考了驾照,不过方向盘都没碰过几回。天气预报说半个小时后还会下雪,他要是真把明栖放出去了,未免显得太心大了些。
闵正越看看明栖再看看郁钦州,头一次觉得自己很聪明:“你俩送干嘛?找司机啊,郁哥花钱雇的司机总不能天天在家干瞪眼吧?”
岑泾抬了抬眼镜遮住了眼中对闵正越的同情:“闵少,司机休息了。”
……是吗?
可上次在酒吧喝酒喝到十二点多,不也是司机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