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栖:“?”
明栖:“!”
明栖的心里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呼啸着卷起的风吹来都带着羞耻的气息。
如果可以,请把这件外套焊死在他脸上。
他明栖一辈子光明磊落,连小黄文的边都没摸过,没想到人到青年专盯男人的裆,差点落个色中恶狼的称号。
闭了闭眼睛,他双手抓着外套,生无可恋的声音从中传来:“……郁先生,如果我说我只是天生斜视,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信吗? ”
意料之外的回答令郁钦州长眉微挑,他笑了一声:“明先生斜视的角度令人敬佩。”
明栖硬着头皮反驳:“主要还是郁先生个高腿长,斜视过去位置刚刚好。”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明栖仗着脸还埋在外套里,胆大地嗯两声。
那副一本正经耍赖样子,倒是很有意思。
迈步走到他身前,过近的距离即便隔着外套也能让人嗅到那股好闻的木质香。不等明栖反应过来,郁钦州的长指已然揭开了外套一角,目光瞥到他因呼吸不畅而泛红的脸,指尖用力,价值六位数的西装被随意丢弃在地上。
凭借身高的优势,男人的指尖拂过明栖柔软的短发,将散乱的发梢拨正,语气淡定:“我这年纪估计是不会再长高了,明先生不介意可以多看两眼,我抓紧适应适应。”
明栖这会儿的脑子转得飞快,立马听出对方剩下半句未说出口的话:
下次盯裆我就不会多想了。
明栖:“……”
过于贴心了。
他实在没好意思继续这个令人羞耻的话题,轻咳一声迅速做出改变,手指指向结婚协议,比出一个二,一本正经道:“还有两个问题。”
郁钦州逗他有分寸,把兔子惹急了都能咬人,何况是明栖。
他点头,示意对方口。
明栖便问:“协议上只要求我和郁先生领证,并在必要时候前往老宅‘陪伴’老爷子,是不是说明我们的婚姻不必对外公开?”
“考虑到明先生的职业,我愿意听听明先生的想法。”
话虽如此,但在制定这份协议的时候,郁钦州已经想到了所有的可能。以他对明栖的了解,也猜得到明栖会选择隐婚。
果然,青年抿唇笑了一下:“我很喜欢我现在的这份工作,虽然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十八线,但我始终坚信我的努力会得到回报。”
所以不管明栖拿到手的角色是不是无关紧要,他都会用最好的状态去迎接、诠释。
但如果他与郁钦州的婚姻公开,有些事情就没那么纯粹了。
圈里的神神鬼鬼都不会再给他脸色看,甚至还会有数不尽的好角色主动递到他的面前,那或许是筹备许久、花费无数人心血的大制作电影,也可能是名导手下、众多老前辈作配的电视剧。但明栖不认为此刻的自己能接得住这份沉重的示好和馈赠。
实力不够,一切都是白扯。
“所以我始终希望我走的这条路,是我自己用实力铺成的。我要变得足够优秀,足以对得起其他给我机会的人。”
这一段内心剖白,一如明栖的眼眸一样干净澄澈。
“既然如此,我愿意站在明先生的身后,见证明先生的成长,”郁钦州眉梢微扬,心情还算不错地询问,“第二个问题呢?”
“您没有注明婚姻维续的时间。”
刻意隐藏起来的小心思被戳破,郁钦州在心底啧了一声,片刻才道:“等老爷子进棺材再说。”
明栖:“……”
真不是一般的孝顺啊。
…
重新拟过的结婚协议很快送达了明栖的手中,前后不过二十分钟。
足以可见郁钦州想气死郁老爷子的念头有多强烈。
明栖为郁钦州的计划添砖加瓦,接过对方手里的钢笔便开始填写自己的名字。他低头,将袖子往上卷了卷,一笔一划都写得很认真。
因此并没有注意到郁钦州的视线始终落在他左手手腕的红绳上。
郁钦州对这根红绳印象深刻。
虽然模样简单,但它却来自灵山寺,而灵山寺又是国内四大名庙之一,自古就有所求皆顺的说法。郁钦州记得,明栖的这根红绳是温家的小公子温玉年替他求来的,听说当时为了让老主持开光,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在庙里跪了一整天。
带明栖回来时,他曾故意将红绳从明栖的手腕上解了下来,放到床头。
昨晚没见明栖戴,以为是明栖想明白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又带上了。
难得的好心情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签好了。”明栖将一看就很贵重的钢笔小心收起来,连带着协议书一同递到郁钦州面前。
对方没反应。
他便大胆看了眼,才惊觉郁钦州好像在发呆。
说发呆也不对,孟社说过明栖发呆的时候是两眼